“叶前辈,我说了不许喝酒,你怎么又喝上了?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喝酒不利于身体恢复……”提着药箱的江盛雪一步跨进屋子,对着叶晟开始念叨:“你酒壶的酒昨天不是被我倒了吗?怎么今天又有,是谁给你灌的?”
叶晟的酒当然是他止不住馋让掌柜打来,本想背着江盛雪偷偷喝,没想到被抓个正着。他悄悄地把手上的酒葫芦盖好推到一旁,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像只霜打的茄子。江盛雪是过来替他换药,见他伤势好转缓慢,忍不住又开始念叨。
梁简忍俊不禁,他躺在床上瞧了一会儿叶晟的囧样便翻个身闭目养神。也不知躺了多久,江盛雪的声音逐渐低下去,最后微不可闻。他听见有脚步声过来,一道阴影落在自己身上。他以为是江盛雪,闭目道:“我昨天才换过药,今天不需要换吧。”
来人没出声,而是坐到床榻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梁简意识到不对劲,睁开眼翻身坐起来,在他床边坐着的是笑容灿烂的梅争寒。梁简往梅争寒身后看一眼,没瞧见叶晟也没瞧见江盛雪。
梅争寒道:“叶前辈说屋子里闷,让盛雪陪他出去走一会儿。哥身体好些了吗?”
刚从外面进来的梅争寒身上还带着寒气,他见梁简坐起来,自然的靠过去把枕头垫在梁简身后,替他压好边边角角的被子。
梁简喜欢他的亲近,抬头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笑道:“早就好了,本来就只是小伤,不碍事。”
梅争寒伸出手指摇了摇,道:“才不是小伤,哥晕倒的时候可真是吓到我了,你那身衣服都染红了。”
“那我下次小心些,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梁简伸手握住梅争寒的手腕,见他浑身冰凉,掀起被子一角道:“要不要上来躺一会儿。”
梅争寒瞧他一眼,点头道:“好啊。”
说完,他弯腰脱了鞋子上|床。梁简把被子挪过来给他盖着,免得他受凉。躺在暖烘烘的被子里,梅争寒盯着房梁两息,忽然翻身抱住梁简的腰,把头靠在他的大|腿上,舒服的长吁一口气道:“哥好暖和。”
梁简浑身一僵,庆幸冬天穿的衣服厚实。他抬手把被子拉过来盖住梅争寒的肩膀,笑道:“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是被子暖和。你今天出去那么长的时间,可是有什么事。”
“没事,樵县有许大人坐镇哪里还需要我插手。倒是那两个蛊师有点奇怪,他们一直声称自己是偶然发现樵县适合他们的计划,而不是背后有人指使,无论许大人怎么审问也不肯说。许大人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