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昔自告奋勇去厨房帮江盛雪的忙,梁简怀疑地看她一眼:“你行吗?”
穆昔打仗厉害梁简知道,但做饭不是行军布阵,这可是个技术活。
穆昔不满地哼一声:“你别小瞧人,我以前待过伙营,择菜我还是会。”
穆家军纪律严明,就算是穆昔也没有特权,要先被丢到下面锻炼。
梁简倒是有些意外,梅争寒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忽然悄声对梁简道:“我这姐姐可真是个妙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文能驳得别人哑口无言,武能提刀上阵大杀四方。按理说上门提亲的人应该能踏破门槛,为何她至今都没嫁出去?”
穆昔和梁简年纪相仿,算起来已经是个该出阁的大姑娘,可是夫家一直没有着落。梅争寒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心里是有些好奇。
他姐姐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怎么就没人求娶。
梁简被问得一哽,无奈笑道:“你不妨再想想另一个和你姐姐同样情况的杨君宁,她们都是女中豪杰,不拘束于儿女情长,自然不急着相夫教子。”
梅争寒恍然大悟:“倒是我糊涂了。”
丘桐国对女子的限制并没有那么严格,女子可以参军可以为官,就算二十几岁不嫁人也没人会在背后说闲话。杨君宁和穆昔都是洒脱之人,对感情的事情很随缘。
一方小院多了几个客人热闹得很,单崇飞又是个不拘泥于形式的人,两边的人他都认识,相互做了介绍便让大家坐下来喝酒。
单崇飞一喝酒就打开话匣子,拉着梅争寒要和他聊虎牙口的事,穆程在一旁几次插嘴打断他都没能成功,神情颇为无奈。梅争寒也很纠结,他一方面想和穆程说话,另一方面又好奇虎牙口的事,夹在单崇飞和穆程中间左右为难。
梁简虚心向陈如深请教朝廷中的事情,两个人聊得很投入,陈如深并不藏私,把自己的一些经验和处世之道都交给梁简。
穆程变成最悠闲的一个,到后面他干脆也不和单崇飞争,静静地看着他教授梅争寒在虎牙口生存的经验,偶尔对单崇飞夸大其词的地方做反驳。单崇飞不甘示弱会和他争论上几句,梅争寒连忙周旋其中打圆场,气氛反而融洽起来。
闻尧办完事情回来看见几个人其乐融融的景象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一时愣在门口没有动作。他有事要向梁简禀报,可屋子里的氛围并不给他进去的机会。
穆程较为警觉,察觉到有人接近便朝门口看过去,正好看见闻尧有些犹豫的神色。他心中了然,转头看向梁简,示意道:“门口那位侍卫是不是有事找你?”
梁简抬头看过去,歉意地看向陈如深道:“我先失陪片刻,还请陈老赎罪。”
梁简起身离座,带着闻尧走到院子中间,神情一改屋子里的惬意。闻尧一向知轻重,如果不是出了事不会冒冒失失进来打搅。联想起今早侍卫甲没有找到人,梁简心里有丝不详的预感。
闻尧行了个礼回禀道:“昨夜客栈进了贼,其他人都没事,只有无心他们住的房间被翻了一遍。无心猜测他们已经被人盯上,连夜离开客栈。我循着标记找到他们,按照你的吩咐给了他们联系不夜楼的方式,让他们去不夜楼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