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铎本来不想回答梁简这个问题,虚弱地在床上躺着,不过很快他又精神起来,道:“这个并不是只有我会,我师父在收我之前还收了另一个徒弟,但是发现他小小年纪心术不正就把他逐出师门。这个花纹是入门的必修课,所以他肯定会。只是我师父没有告诉他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他应该不会用。”
“可这不是你的名字吗?”江盛雪听得奇怪,没忍住问了一句。
张铎对她颇有好感,笑道:“不是,张铎并非是指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成为影子的人都叫这个名字。只有等这个名字落在下一个影子身上,原来的影子才能恢复本名。”
“原来如此。”梁简算是明白了,事情也没那么复杂,杀他的人是张铎被逐出师门的师兄,在张铎死后顶替影子的身份,和徐良川狼狈为奸。
安家之祸是他们不确定安家知道多少,宁错杀不放过。
他的仇还没报,那个人必须死。
“你可知道他的下落。”
张铎耸了耸肩,这个他就真的不知道了,他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连对方高矮胖瘦都不清楚。
梁简本来也没抱希望,听见张铎这样说并不气馁。他还记得对方的模样,之前弄错方向所以听音阁不查,现在他知道事情真相自然不会放过对方。哪怕徐良川活不长,他也是个变数,必须尽快除去。
张铎这会儿真的撑不住了,也不再和梁简多言,自顾躺下休息。
梁简见他这个伤势皱了皱眉,来自闽国的蛊毒非比寻常,这张铎之前到底去干什么了?他自称是影子,对梁简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也该清楚梁简现在的身份。梁简之前和闽国的蛊师交过手,张铎难不成是因为这件事才……
梁简不敢确定,一切只有等张铎好起来才好问。
江盛雪知道张铎对梁简重要,自请留下来照顾他,暂时不回城主府。
梁简想想城主府里的那摊浑水,也觉得江盛雪留着这里比较安全,把闻尧和暗卫留下,自己带着梅争寒回去。
从小楼出来天色都有些暗了,梅争寒和梁简走在街上,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这条街卖的多是女儿家的东西,所以街上的姑娘也多。江南的姑娘婉约温柔,虽然心里对这两个男子心生爱慕,也只敢偷偷地看一眼。
梁简心里装着事,并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梅争寒想起昨日下船时人群中的窃窃私语,上前握住梁简的手。泛着凉意的手掌让梁简回神,周围的姑娘们都惊讶地轻咦一声,梁简转头看向梅争寒,明亮的桃花眼里写着不解。
梅争寒抿唇道:“昨日下船时听人说你和徐良川关系很好。”
梁简一愣,反应过来这个很好是指另一种关系,他有些哭笑不得,反手将梅争寒的手握得更紧,笑道:“那也比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