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争寒觉得杜大娘能这样想也不错,便没在纠结这个问题,和小豆子说了声再见,便和梁简一同走了。
红叶城的春天到处都是一片生机盎然之气,百花齐放,姹紫嫣红。梅争寒估摸着时间,还带着梁简去城外转了一圈,不过他们没走太久便回来了,因为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早上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这雨说来就来,一点征兆也没有。两个人没有带伞,淋着雨跑回来,外衣被雨水浸湿,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还很巧地被江盛雪看见,被她一阵唠叨,一人喝了一碗加料的姜汤,味道辛辣。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江盛雪,梅争寒便拉着梁简回房换衣服,口不由心地嘀咕一句。
梁简心道江盛雪本来就是这个脾气,梅争寒这话说的和没说一样。
居室不但有干净的衣服,还另外备了笔墨纸砚,这些都是梅争寒让下人准备的。梁简看到那些东西楞了一下,梅争寒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梁简耳朵泛起红润之色,漂亮的眸子盯着梅争寒,迟疑片刻才点头。
梅争寒想要画的丹青图与众不同,梁简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屈膝倚靠着软塌,柔|软的长发披散下来垂在软榻上,手里执着一卷竹简,衣服的边顺着大|腿滑下来,修长笔直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梁简对这样的装束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梅争寒在研墨,梁简放下竹简抬头看他。
屋子里点了灯,温柔的光晕在梅争寒认真的眉眼上镀上一层浅黄|色,他湛蓝的眸子深邃如海,把情绪深藏,只留下一片安宁。
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墨笔在画纸上划过的声音,梁简的目光从梅争寒的身上收回来,落在梅争寒找的竹简上。一个认真观书,一个认真作画,气氛安宁祥和又暧|昧不清。
梅争寒落笔的速度慢下来,画上的人越来越清晰,好像是把梁简装在这画纸里,却又有所不同。梅争寒的眼里有成功的喜悦,他放下笔,等画纸上的笔墨晾干。
梁简放下手中的竹简从软塌上下来想要过来看一眼,却被梅争寒拦住,梅争寒卖了个关子不给他看。
“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梅争寒认真道。身后的宣纸被风卷起一个角,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梁简僵持了一会儿败下阵来,外衣只是松散地穿在身上,露出大半的胸膛,上面的伤疤显而易见。梅争寒的手落在梁简的伤口上,泛着凉意的手指却像火焰一般点燃梁简身体里的血液,让他的情绪被调动起来。
“争寒,别胡闹。”
梁简握住梅争寒的手,梅争寒冲他坏笑了一下,蓝色的眸子里有幽暗的光一闪而过。梁简猝不及防,精神恍惚片刻,梅争寒轻松挣开他的手,将他推到在软塌上,整个人欺身上前,挑开梁简的衣带,衣服从肩上滑落,梁简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梁简抬手想要阻止,梅争寒却已经俯下身。梁简所有的拒绝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手指落在梅争寒的头上,穿过他披散的长发逐渐收紧。
刚才那一瞬间,梅争寒用了魅萝教给他的媚术。说是媚术其实不太准确,那应该是一种能够让人神志恍惚,降低戒备心的功法。用来逼问和审讯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可是梅争寒只想用在梁简身上,而且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