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走了。说是不舒服,得去医院。”
宴文柏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他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顾雪仪住在三楼。
“顾……顾雪仪呢?”宴文柏又问。
他过去总是直呼顾雪仪的名字,但这会儿再这么叫,宴文柏心底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可要他叫“大嫂”,他又是不肯的。
女佣没察觉到四少话音里的僵硬生涩,回答道:“太太回房间休息了,还让我们不要打扰她。”
他们也真就不敢再去打扰了。
谁想挨抽呢?
谁也不想。
宴文柏没有再问,他只是不自觉地低下头,默默抬手按了按额角的伤口。
口子很浅,是碎裂的玻璃划上去的。
一按,有点疼,和药品火辣辣的感觉交织在一起……
这头顾雪仪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房间。
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陌生却并不复杂。这至少说明,她能在这里很好地活下去。
而她对原来所在的王朝,是有不舍和思念,但顾雪仪的性情里从没有犹豫不决、沉湎过去这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