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晏痛得快说不出话来,但这不是在楚南面前,他不能想不说话就不说话。
阮晏声线清冽,腿上一直在流血:“黄……哥?打扰了你,对不起,我没地方去,能不能在你这歇会。”
他不敢让人帮他报警,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他张口说请求报警,别人就会认为他是麻烦,会把他赶出去。
沙发中央的男人就是黄哥,他带着个大墨镜,打量阮晏:“要歇可以,过来给老子揉揉屁股。”
包厢里响起哄笑。
阮晏的拳头渐渐攥紧,眼里有点无措,他知道这是别人在侮辱他。
后面的追兵终于鼓起勇气打开黄哥的包厢,点头哈腰:“黄哥,不好意思啊,这是我们老大点的鸭,第一次出台受不得磋磨,跑您这儿来了。”
出台、鸭……
阮晏从来没听过这些话,更何况被诬蔑成一只鸭子。
他眼泪长流,但并不是软弱的泪水,纯属痛的:“我不是,是你们强迫我。”
“啧。”黄哥道,“那么帅的鸭你们老大都舍得打,你们老大谁啊?”
“东区那位。”独眼龙的手下道。
黄哥便没说话了,他上下打量阮晏,的确不是鸭,但那又说明什么呢。
黄哥搂住旁边的少年:“那你们可得看好了,第一次出台的鸭,烈。”
阮晏气得想一脚踹过去,独眼龙的手下道:“我们知道,回去就把他屁股整.烂,看他横什么横。”
他说着,就要一巴掌扇在阮晏脸上。
阮晏现在是跑不掉了,也知道这样一逃,回去就没好果子吃。他当然没理由再忍气吞声,偏开头,受伤的左腿一抬,狠狠踹上那个人的肚子,像只冰冷的小兽:“你配吗。”
他要踹死这条狗。
“艹!”那人吃了痛,捂住肚皮弯下腰,“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