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刚开播就各种上热搜的《全民投票》，据说这档综艺，那位也在里面。

秘书顿了顿，还是诚实道：“听同事们讲了一些，好像看见黎小姐了。”

江越放下了手机。

“她在里面……”他想了想，还是问：“黎蜜在里面有没有受排挤？我听说她好像没有什么名气。”

江越说这话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冷漠的语气有些不自在。

毕竟就像是他曾经说的，两人已经分手了。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他都不应该再关心她。

可是内心虽然是这样明白着的，在一想到黎蜜因为名气的原因在参加节目的时候会受到不公平待遇，江越就心里不舒服。

即使那些不公平的待遇，他曾经也给过黎蜜。

“我之前说过，她有事可以找江氏来解决，如果……”

江越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秘书奇怪的表情。

“江总，不好意思，您先等一下。”

“怎么了？”江越语气微冷，就见秘书犹豫了一下，慢慢开口：“江总，我是想说您或许多虑了，黎小姐参加节目过的很好。”

“不信您自己看，黎小姐去节目组后，在一天之内涨了十万个粉丝呢。”

秘书鼓起勇气将手机给他看。

江越心中顿了顿，映入眼帘的是《全民投票》节目组官方的实时数据，上面显示着黎蜜的粉丝数量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增长着。

他点进去就看见了里面的留言。

上万条评论叽叽喳喳像是在争论什么。

——罪魁祸首是一张照片。

那是黎蜜喝水时的照片，被点赞留言了很多条。

水色浸润了唇瓣，开合间唇珠像是桃花峰一样，让原本就潋滟的颜色显得分外诱人。

黎蜜喝水时喜欢舔唇，江越知道。

那张唇，他曾经吻过很多次。

底下争论的话题是谁先发现那个宝藏美人的。评论区里提到最多的就是一个叫京野的明星。

“这张照片是周云拍的，她才是第一个见到漂亮姐姐真人的。”

“——楼上哪来的自信，你去看京野微博，早在两年前就关注黎蜜姐姐了好吗！”

“是啊，京野之前还亲口承认黎蜜是他女神了。”

江越将手机再往上划了划，黎蜜亲吻他的样子好像还在眼前，江越心中微闷，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分明是他先发现的。

不是什么周云，也不是什么京野。

黎蜜曾经是他的。

她的爱意，她的目光，她的温柔，都是他的。

这个想法叫江越手中微微一僵，似乎无意识中拿起的咖啡也灼热了起来，变的有些烫手。

助理不知道他的心思，在给江越看过黎蜜个人数据后，又解释了句:“江总，你没必要担心。”

“黎小姐很受欢迎，大家都很喜欢她。”

——大家都很喜欢黎小姐。

这句原本很正常的话却像是细细的密刺，突然毫无防备的刺进了江越心底。

他对疼痛很不敏感，江越原本以为会一直如此。可是在听到这句话时，还是感受到了说不出的滋味。

原本准备说的话梗在喉间，比失眠的那些晚上还要叫人烦躁。江越不自觉收紧了握着咖啡杯的指节。

直到听见耳边秘书小心翼翼的话:“江总，您没事吧？”

江越猛地回过神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我今天没心情办公。”

“会议取消吧。”

他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在秘书惊恐的目光下，挥手示意他离开。

看着往常矜贵冷峻的总裁眼底血丝，秘书犹豫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给江总看那张照片。

但看着江越的面色还是没敢说什么，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江越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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