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那么高了,还长就要变成竹竿了。”陶醉说不出的羡慕,她还不到一米六呢。
“我很高吗?还好吧,我才刚1米8,再长个几厘米都行。”常醒知道自己最后能长到1米85。
“1米8你还嫌不够?真是的!我连1米6都没有!”陶醉嘴里塞满了吃的,说话有些大舌头。
常醒笑着说:“所以你要多吃点,平时还要多运动,争取再长几厘米。”陶醉的身高也不算矮,最后能有165左右,不过那是她搞体育的结果,如果现在不训练了,不知道能长多高。
说起运动,陶醉想起了自己拒绝的体育训练,说:“没时间运动,每天上课都忙死了。除非去搞体育。”
“那就算了。我班上那群体育生就是野蛮人,才刚开学呢,就跟校外的人干了一架。”常醒其实对体育生没什么偏见,但是他对周晖有相当大的意见,今天上体育课的时候他居然看见周晖了,这个人渣,竟然转学跑到陶醉班上来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执念啊,偏执狂真可怕。他不禁替陶醉担心,所以要让她对周晖敬而远之。
“我班上的体育生也差不多,成绩不好,说话粗俗,经常违纪,抽烟、喝酒、讲小话,还爱打架,所以我才不想搞体育。”陶醉说。
常醒听她这么说,也大致放心了点:“不搞体育挺好,体育生以后的就业范围也窄,工作都不好找。”他没直接让陶醉远离周晖,一来是因为突兀,二来是不想暴露自己,他要慢慢收拾周晖,他现在只要让陶醉对周晖没有好感就行了。
第14章 蹭车
他俩回到家的时候,郑文华还在做饭,夏正轩正在教陶然做一道数学题,陶然死不开窍,转不过弯来,夏正轩气恼地捶着桌子说:“我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是怎么构造的。”
夏春生正在看报纸,听见儿子这么说,抬起头来说:“夏正轩,说话注意一点。有点耐心好不好。”
陶然不甘示弱:“哼,你不就数学比我强点儿吗,你语文还不如我呢,写作文鸡零狗碎的,半天都说不到重点。”听声音中气很足,看样子病已经好了。
陶醉进屋,问妹妹:“然然,你病好了?”
“好啦!”陶然响亮地回答,“姐你回来了?”
常醒笑着说:“小丫头不错啊,会用鸡零狗碎这个成语了。”
夏正轩不服气地说:“那是老师的评语,她知道个屁!”
常醒曲起手指在他头顶轻凿一下:“不许说脏话。”
陶然将本子一合,说:“你说的我也听不明白,回头我问王瀚去。”
“什么题,我给你讲吧。”常醒说。
陶然赶紧将本子递给常醒,是一道方程题,常醒很快就解了出来,而且思路比夏正轩的清晰,表达得也更为准确,陶然终于听懂了。她得意地朝夏正轩扬起下巴:“哼,你看吧,不是我笨,是你讲不明白。”
夏正轩不服气:“我哪里没讲明白了?”
夏春生在一旁哈哈笑:“夏正轩也不用生气,你哥都上高中了,做你们的题当然是小菜一碟,杀鸡用牛刀。”
常醒拍拍表弟的头:“不用介意,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讲得明白的,多练习几次就好了。以后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问我。”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陶醉一眼。
郑文华端着菜出来,笑着说:“咱们家现在这样子我就特别喜欢,跟我小时候一样,几个兄弟姐妹在一起吵吵闹闹,别提多热闹了。”
陶醉赶紧去洗手帮忙摆碗筷,郑文华又感叹:“唉,还是女儿贴心,儿子就从来不知道主动,非得推一步才能走一步。”
夏正轩抗议:“妈你不是嫌弃我笨手笨脚吗?”
郑文华说:“你毛手毛脚的,哪次帮我干点活不出状况?洗个碗全都给我磕碰出了豁口,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装不会逃避干活?”
常醒笑着说:“舅妈,你得舍得交学费让夏正轩去锻炼,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干活的。”
“你说得有道理,我得舍得一套碗筷让他去磕碰,免得以后长大了跟他爸一样什么都不会干,酱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以后气着我儿媳妇。”郑文华开玩笑说。
陶醉和陶然听了都哈哈笑。
夏正轩窘了:“妈,你说什么呢,我才12岁!”
常醒哈哈笑:“夏正轩,你惨喽,媳妇还没影呢,舅妈的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不过舅妈这样的婆婆太明智了,以后夏正轩结婚了矛盾都要少得多。”他不知不觉又犯起了职业病,不过说实话,中国有问题的婚姻关系,有很大一部分是婆婆引起的。
陶然眨巴眼睛:“常醒哥哥会做家务吗?”
陶醉一听噗嗤笑出声,他根本不会做饭。
常醒看了陶醉一眼,说:“除了不会做饭,洗碗拖地洗衣服还是会的,应该能过关吧。”
“这也可以啦!”郑文华满口赞同。
陶醉特别羡慕夏家的氛围,夏叔叔随和慈爱,郑阿姨热情爽朗,一家人相处得和乐融融。她家里就不行,总感觉爸爸像个低气压云团,一回来家里氛围就凝重起来,她从来不敢这么肆意地玩闹,因为稍有一点出格就要挨批,甚至连陶然有时候闯祸了也要迁怒到自己身上来,因为她这个做姐姐的没照顾好妹妹。
吃完饭,陶醉主动提出要帮忙洗碗,郑文华将她推出去:“不用、不用,今天我要训练夏正轩,让他来洗碗。你和常醒去上学吧。”
夏正轩挤进厨房:“我来就我来,打破了碗那叫交学费。”
“你敢给我打破碗试试!”郑文华伸手在儿子头顶上轻敲了一记。
常醒起身:“走了,陶醉。”
出门后,陶醉才说:“我有几个题不会做,明天中午带回来问你吧。”
“今天晚上下课后也行,我看你平时晚上也没很早睡。”常醒说。
陶醉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睡得晚?”
“我有夜跑的习惯,看你房间的灯熄得晚。”常醒说。
“夜跑?晚上跑步吗?”他总能给她带来很多新鲜词汇。
“嗯,早上起不来,只能晚上跑了,坐一整天关节都生锈了,得运动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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