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想对我以身相许

第26节(2 / 2)

只等玉关湖上那道金色的屏障快要闭合,从进入洞天时几乎能把一座山填进来的缺口,变成寻常城门大小,金满堂抬脚正要出去,才听金樽慢吞吞说了句:“还真是她啊。”

他语气有些古怪,更有些惊奇,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郁欠欠立即转头:“你认识她?”

金樽慢吞吞看了他一眼,点头:“算是认识。”

郁欠欠说:“什么意思?”

金樽道:“她得的那个白头仙,原本是在我手里。”

郁欠欠:“……在你手里?”

他倏然看向凌夕。

就见凌夕一脸茫然,连带望向金樽的目光也满是疑惑。好似她并不认识金樽,也听不懂金樽的话表明了什么。

再看沈千远,此人更是微微瞠目,显得震惊极了。

这表情不太对。

郁欠欠想,凌夕给沈千远当了那么多年的跟屁虫,又沾了沈千远那位未婚妻的光,出入金族数次乃至数十次,她不可能没见过金樽。

同理,凌夕既然知道是谁给凌夜下的白头仙,那就表明她是知情者,她不可能听不懂金樽那话是什么意思。

至于沈千远,他再不清楚金樽所说的事,也不该这么震惊。

毕竟凌夜之于他,完全就是一个可利用的迟早要死的人。那么凌夜身上的白头仙到底从何而来,原本又是在谁的手中,这些对他而言是不重要的。他只要知道凌夜一死,凌夕从此就真的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凌家也势必要成为他真正的后盾等结果就够了,至于白头仙,知情与不知情,他都是无所谓的。

想到这里,郁欠欠不由想,难不成白头仙一毒,沈千远和他背后的沈家,竟然也有份吗?

不然沈家绝不会放任沈千远联合凌夕那般迫害极有可能会在以后继承凌家的人。

一个凌家,还有一个沈家……

郁欠欠立即问向金满堂:“此事,少君知道吗?”

金满堂摇头:“不知道。”

郁欠欠说:“其他人呢?”

金满堂的手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齐齐摇头,果然也没一个知情的。

金樽隐藏得太好。

若非此前凌夜点醒金满堂,金满堂还真的不知金樽竟是个披着君子外皮的小人。

自然,他都不知道,他的手下也就更加不知道白头仙居然是从金樽那里……嗯,听金樽的话,白头仙像是被什么人给偷走的。

能从金樽手里偷东西的人,会是谁,会有谁?

他们金族居住之地,向来都是严防死守。非金族人想要进入,须得佩上特定的物品,再经过数道检查,确定没有任何威胁,方能被允许进入。

外人不可能费那么大的功夫潜进他们金族,就只为偷盗白头仙这种奇毒。唯有本族之人。

可哪个本族人,会把白头仙下在一个和金族毫不相关的姑娘身上?

这中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合作,又藏匿了多少阴谋,这么多年过去,整个金族里,竟也无一人察觉?

金满堂脑海里瞬间冒出许多个人名,却在下一瞬被他排除掉大半。余下的再逐一排除,到最后,剩下的竟全是与他和金樽的身份相差无几的诸位公子千金。

这其中,不止有直系的,也有旁系。血脉毕竟只是血脉,并不能以偏概全地去说旁系里就真的没有天才了。

只是金满堂思索片刻,还是把隶属旁系的人名给划掉了。

不可能是他们。

金满堂心道,金樽表面为人谦和,兄友弟恭,实则对上下尊卑看得极重。他看似待旁系也很好,但背地里却比谁都警惕,恨不能不要和旁系同处一室,所以一直以来他防旁系都防得极紧,旁系人是绝无可能得知他手里有白头仙的。

旁系不可能,那就只剩直系了。

然而直系那些人,为争夺少君之位,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来花,连觉都舍不得睡。谁会专门为了个世家里的姑娘,去盗取白头仙?

金满堂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想出什么头绪。

郁欠欠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末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决定暂把此事放到一边,离开玉关洞天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于是没逼问金樽,也没对付凌夕,他们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出了玉关洞天。

独留金樽怔怔看了他二人一眼,试探着问郁欠欠:“不继续问我吗?我知道的东西可不少。”还说,“我真的特别有用,你看连兄长都只废我,没杀我,就是因为我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比他知道的还多。”

金满堂没接话。

郁欠欠则道:“不急,等凌夜出来了再说。”

金樽想了想道:“出来?真等她出来了,她说不定就没空了。”

郁欠欠说:“你什么意思?”

金樽没力气抬头,只得努努嘴,示意他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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