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余淑雅便跟在帝后身侧滔滔不绝地讲起有关于护国寺的一切来来。
从碑林到山谷,有一段下坡路要走。在皇后娘娘被人搀扶的同时,余淑雅想脚下一滑,跌倒在圣人怀里,但是脚刚踩上青苔,人就已经被旁边的护卫扶住了,“姑娘小心。”
等到她站稳脚跟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隔开了,距离前面的圣人中间隔了两个人。
就算余淑雅心里暗恨,此时也不能显露出来。
到山谷后,路就要好走许多,周围一片春花灿烂,和山谷外的凛春完全是两个世界。
再往前方泉水处走了些路,很快大家就见泉边凉亭里一黑一白两人正在对弈。
白衣人余淑雅认得,正是国师。至于国师对面的黑裙女子,余淑雅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对她的身份也隐隐有些猜测。
看来今天能聚集在这的,都是大人物。
想到这,余淑雅心里不免生出的矜傲来。至少这种场合,她有幸能亲眼见到一回,而有人这辈子都不见得能遇到一次。
“傅观主好悠闲。”圣人笑着走进凉亭道。
傅杳将手里的棋子一放,道:“天玄子简直就是个臭棋篓子,陛下你来的正好,可以替了他。”
天玄子顺势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圣人。
外面余淑雅听到这话,却有些惊讶地看了眼黑裙女子。
敢这么对圣人说话,这位比传闻中的还要嚣张不少……
“今日下棋就免了,时间来不及。”圣人道,“回头我在宫内设宴,到时再与观主你战个通宵。眼下我们来,是有件事想询问观主你。”
“你们是为了永安侯夫人的事而来?”傅杳直接点提道。
皇后适时开口道:“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作为女儿,还是想知道其中的原由。”
“唔,可以体谅。”傅杳点点头,“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样,永安侯夫人的寿命本就不长,她不愿意一直瘫痪在床,所以找我拿寿命换了健康。”
“那她七窍出血……”
“是她太激动了而已。”傅杳道,“本来她走得也不会这么难看,只可惜见到个人,情绪有些亢奋,一激动之下,就变成了大理寺所见到的那样。”
虽然傅杳说的和大理寺得出的结论一样,但在听到傅杳的话后,皇后这才确定母亲并非旁人毒杀。
“多谢观主为我解惑。”皇后谢道。
再之后,他们又寒暄了几句,几人在山谷见用了护国寺的斋饭后,帝后这才回了宫。
天玄子跟着一并走了。他本来就是稀里糊涂被叫来的,现在似乎没什么需要用得着他的地方了,他还是觉得跟在陛下身边更有安全感一点。
看着帝后的车驾离开,余淑雅心里有些暗恨自己没抓住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想了想,她转身往山谷里走去。
她记得那位傅观主似乎还留在山谷中。
等她再次返回时,果然见凉亭里的人还在。
“傅观主!”她走进凉亭道。
傅杳还在摆弄着棋盘里的棋子,看都没看她,道:“任何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都得付出代价。你身上值得我看中的只有两样,我劝你想好了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