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拒绝吗?”褚盛说,“他不在,你没有借口。”
卫杳沉吟几秒,说:“我有一个问题。”
褚盛示意她说。
就在褚盛以为她会问去哪里吃什么,谁知她居然说:“沈陌又不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你是怎么搞到这个的啊?”她对此实在疑惑,“他贴在家里的行程表都没这个细致。”
连合作方是哪个品牌,应酬地点在哪里,参与人士分别是谁都列出来了……
卫杳阴谋论地想,褚盛怕不是往沈陌公司里安插了商业间谍之类。
“想搞就搞了。”褚盛姿态从容地答,“他是我情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可以吗?”
卫杳说:“可以,你是老板,你说什么都对。”
褚盛说:“还有问题吗?”
卫杳说:“有。我能申请不和你一起吃饭吗?”
褚盛闻言也没失望,只说:“前几天赵锐交了份计划书,我看了下,是关于明年你出专辑的事……”
说到这里,他停下,好整以暇地等待卫杳的反应。
然而卫杳只觉得牙疼。
她虽然成立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但实际还是挂在公司名下,包括各方面合同也是从公司里走,也就是说,她明年能不能出专辑,还真的要看褚盛的脸色。
命运的咽喉被掌握在对方手中,卫杳觉得自己为了事业,不可谓不是忍辱负重。
不过……
“你不想给我出?没关系啊。”她一副我很理解你的样子,“你不给我出,我可以跳槽去其他地方让别人给我出,我现在上升势头正好,肯定有好多公司争着抢着帮我付违约金。”
好比说沈陌的公司,《此爱为劫》里写早在他俩领证的时候,沈陌经纪人就问过女主,要不要换个东家,这样同在一个公司里,以后公开也更方便。
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拒绝,卫杳不清楚,但现在问她要不要跳槽的话,她觉得如果对方能替她付违约金,并且给她的资源也说得过去,她说不定真的会跑路。
所以面对男主针对新专辑的要挟,卫杳完全没在怕的。
不就是要挟吗,她也会,看谁能要挟得过谁!
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行事作风越来越有反派影子的卫杳几乎燃起了斗志,她盯着褚盛,兴致勃勃地等待他的回答。
就见褚盛看了她好一会儿,说:“杳杳。”
他还没继续说下去,就被卫杳抬手打断。
卫杳严肃道:“褚总,我已经结婚了,我觉得你还是叫我沈太太比较好。”
褚盛眉微微一敛。
大约今天是真的没有天时地利人和,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秘书来电,说有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需要总裁尽快处理。
褚盛挂了电话,再看了看卫杳,说:“杳……”
“请叫我沈太太。”
“……”
褚盛一哂。
最终他也没再说出共进午餐的话,转身走了。
目送褚盛进入电梯,卫杳也拔腿就跑。
跑得一直当柱子的赵锐无语死了,刚说跳槽的时候不是挺能耐,怎么褚总一走,就又立马成了个纸老虎?
他就知道她天天都是嘴上说得好听。
《梦》录音完毕,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去跨年演唱会进行彩排。
由于节目名单上,卫杳要在零点倒计时前压轴出场,演唱会的导演组对她的表演很是看重,特意找她商量,说希望每次彩排她都能参与,他们想给她的表演呈现出最好的舞美设计。
当然,除了舞美外,还有一点就是卫杳的表演会用到威亚,她需要在空中停留长达两分钟的时间。为安全起见,同时也是为了熟练,她多彩排几次,彼此都能放心。
相比沈陌这几天忙得回家连书都不看了,上床即刻入睡,卫杳却一点都不忙,就同意了导演组的要求。
于是别的艺人都是彩排一两次,只卫杳跟没事人似的,连续两天三次都彩排了不说,她还有空看别人彩排,然后以观众的角度跟导演组提舞美方面的建议,搞得导演组的人都笑说要不要在最后的鸣谢名单里给她加个舞美顾问的名头。
卫杳说:“可以呀,不过你们要给我发工资。”
导演组的人摸来摸去,总算在谁的裤兜里摸出个钢镚来,意思意思当工资给了卫杳。
卫杳目瞪口呆。
她敢说她从没见过这么抠门的导演组。
但她还是给那个钢镚拍了照,决定等鸣谢名单放完后,她就发微博,内容就写周扒皮节目组毫无人性压榨可怜艺人。
刚巧担任主持人的薛加正在休息,她过去把这个想法和薛加一说,薛加听完险些笑死。
卫杳说:“老薛你还是不是朋友,你不赶紧给我发红包安慰我,你居然还笑?”
薛加说:“发发发,这就发。”
然后他拿出手机,给卫杳发了个0.01元的红包。
卫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