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晏骄点头,“可我总觉得太过巧合了些。”
王家家境只勉强算殷实,从庭院和室内陈设来看也知其朴素风格,三名死者的衣服更全都是棉麻,这样的人家会在日常生活中佩戴玉饰吗?
若说是隆重的日子,距离最近的清明也有将近半月了,北方尘土大,中间又陆续下过几场雨,若果然是之前碎的,即便因为夹在缝隙中没被清理走,又怎么会这样干净?
费涛跟着琢磨一回,也觉得有道理。
晏骄默然想了片刻,又问费涛,“屋子里勘察的如何了?”
“被翻得乱七八糟,”费涛皱眉道,神色间有些厌恶,“有鞋印也有血迹,不过暂时还看不出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来。对了,”说着,他忙从袖中掏出来一个油纸包,“刚才有衙役从厨房的柴堆枝丫上发现了一点布条,看颜色和材质并非三名死者所穿,倒有些像年轻男子们的喜好。”
晏骄用指头挑起那块半个小指大小的碎布条,放在指尖捻了捻,终于可以非常肯定的道:“是绸缎!”
她自己认出来了,是绸缎!
费涛的表情有一瞬间茫然,显然完全搞不懂她的兴奋点在哪里,就这么直挺挺站着等了会儿,确认对方没有进一步推断的意思后,这才补充说:“是比较粗劣的绸缎,用来织造这种料子的蚕丝比较粗,手感不够柔软,光泽也差,所以不大能卖的上价格去。”
小六嘴贱,当即插话道:“所以用的人约莫不算太富裕,且无甚品鉴能力可言?”
费涛本能点头。
现场突然沉默起来。
费涛眨了眨眼,“大人?”
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但就是不知道哪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