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瞥一眼谢琅。
谢琅立刻把蝗虫递过去,“是不是要这个?”
刘彻瞪他一眼,再次转向卫青,“吃好了没?好了回去。”
卫青立刻放下箸。
“草民去给卫青扒点红薯。”谢琅不等刘彻开口又说,“顺便看看大不大。都长大了,这两天就收上来。陛下要不要?不要全切成片晾干,留着喂牲口。”
说到正事,刘彻收敛怒气,“收上来跟仲卿说一声,吾命人来拉。还有你们村的。”
“草民亲戚家的要不要?”
刘彻:“你还有亲戚?”
“不是都断往了?”卫青比刘彻还惊讶。
谢琅:“我爹的姑和小七的姑。种有七八亩。棉花好像两三亩。”
“叫他们送过来。”刘彻道。
谢琅:“鲜红薯十文一石?”
刘彻点了点头。
“陛下是打算送往各郡县,还是自己种?如果陛下自己种,陛下今年命人种的那些就足够当种子了。”谢琅说着想起一件事,“等草民一下。”
到铁器房找出削红薯的刨子,又拿个板凳,到堂屋谢琅就对刘彻说,“把这东西放在木凳子上,人坐在凳子上,就可以一个接一个的把红薯削成片了。”
“你去年说切成片,不是用刀切的?”刘彻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十分诧异。
谢琅:“那得切到猴年马月。”
“那切成片再给吾吧。”刘彻担心没人帮谢琅切红薯,才要鲜红薯。现在发现他有这么简单的东西,便说,“再帮吾做两个这东西。”
谢琅直接递给他,“拿去。过几日叫仲卿给草民送回来。”
刘彻瞥他一眼,冲卫青使个眼色。
卫青擦擦手,接过刨红薯的东西,“弹棉花和脱棉籽的那东西也一并给我。”
谢琅今年没种棉花,不给卫青,那东西放在家里也是被人借走。所以谢琅应一声,把那两样找出来,又找根麻绳,把三样绑在一起送刘彻一行离开。
翌日上午,卫青驾着马车过来,给谢琅送一扇猪肉。谢琅给他一袋红薯、一篓螃蟹、一篓鲍鱼和一篓山竹。
卫青见竹篓像是新的,“昨天编的?”
“找村里人买的。”谢琅道,“一文钱一个,回去叫陛下还我钱。”
卫青笑道:“好。”
“等等,昨天回去没有不舒服吧?”谢琅问。
卫青点头,“我没事。”
“那你有口福。陛下没口福。”谢琅道,“地里还有一些,赶明儿过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再抓点。”
卫青摇了摇头,“你别忙了。红薯收家里,就该收黄豆了。有空歇歇吧。我走了。”
“行吧。”谢琅帮他把东西拎上车,等他走远,就牵着牛,扛着犁下地。
谢建业见到不禁问,“你这是干什么?”
“犁地啊。”谢琅道。
谢建业:“豆子和红薯都没收,你犁哪里的地?”
谢琅抬手指着被他割掉红薯藤的两垄红薯,“那儿。”
“你,你用犁扒红薯?”谢建业不敢置信地问。
谢琅点头。
“你疯了?”
谢琅摇了摇头,“没疯。坏的煮了喂猪。”说着,就继续往地里去。
谢建业连忙追上去,“不行!”
“你帮我收?”谢琅反问,“你家还有五六亩呢。再说了,过几天王公子来拉,我拿什么给他?”
这话把谢建业问住了。
“不能晚几天?”
谢琅:“他要干的,而且还得干透。不然阴天下雨发霉了,他不怪我,我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那,那我帮你牵着牛,你慢慢试一下。”谢建业退一步,“不行就用锄头。”
谢琅点了点头,到地里架起犁才说,“锄头挖也会挖坏。”
“少。你这样多。”谢建业到。
谢琅本不会用犁,种了几年地,熟能生巧,先用锄头扒开,看看最深的有多深,按照那个犁,两趟下来,坏的只有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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