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太没诚意了,银冬有点不甘心,银霜月想了想,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才抿着嘴唇笑了起来,嘴角差点扯到耳根,出门的脚步差点没跳起来。
银霜月说——随便走下仪式就行了,快点回来,我月事走了。
仪式不是能随便走的,银霜月拥着狐裘,站在观礼台上看了整整两个时辰,封后大典才终于结束。
年关将至,帝王封后普天同庆,今夜皇城不宵禁。
银冬回来的时候银霜月正坐在暖杖之中,手里拿着针在和一个荷包做斗争。
上一次送给银冬的太丑了,下了一次南川,和绣娘在一起那么久,银霜月自认手艺精进了不少,又绣个鸳鸯戏水。
这次她明确地知道是给情郎送的,所以绣得格外用心。
不过乍一看,就是两个鸭子下汤锅。
春宵一刻值千金,银冬看了一眼荷包,嘴角抽了抽,违心地夸赞了一句“好看”,反正银霜月绣成什么样,他都敢带。
就自顾自的去洗漱了。
等到洗漱好了回来,银冬抢下了银霜月手里的针线,扔在床边的小案上,按着她俯身上去,带着水气情动非常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皇后该侍寝了。”
银霜月笑着抱住了他,她其实真的很开心,银冬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都记得。
所以她想为他生个孩子。
银霜月又是出奇地配合,配合得银冬简直鼻血要喷了,一夜胡混,第二日早朝银冬有些爬不起来,但是被银霜月一脚无情地踹出了暖帐。
银冬抽着鼻子从地上爬起来,心说他也想当个芙蓉帐暖不早朝的皇帝,但是……恐怕这辈子没机会了。
皇后的凤栖宫富丽堂皇奢华无比,但是银霜月也仅仅是和银冬去看过一次,依旧住在龙栖宫,分银冬一半的龙床,在他不想早朝的时候,把他踹到地上。
两个人在一起,明明日日胡混,到处都没羞没臊,但是哪怕整日黏在一块,却谁也没有觉得腻歪。
因为他们很早之前就是这样相依为命,这已经变成了生活中的常态。
唯一和从前不一样的,是两个人会做只有夫妻才会做的更亲密的事情,还颇为频繁。
胜在银冬年轻,地犁不坏,牛也累不死。
不过这般三五个月过去,开春的时候,有天银冬下朝回来,银霜月手里掐着用来称量物品的尺子,在里间等着银冬。
本来这东西,是银霜月要称银冬的身量,准备给他亲手缝衣服的。
但是……今早请脉的太医走了之后,银霜月便改变了主意。
银冬一进里间,银霜月就笑眯眯看向他,说道,“跪地上,屁股撅起来。”
银冬习惯性地跪到一边,悬停住,满脸恐惧看了一眼银霜月手里的尺子,感觉久违的毒打又要来了。
但是他还是挣扎地问了一句,“长姐,到底怎么了?”
“今早太医请脉走了……”
银霜月皱眉,“我为什么还是没有身孕?你玩那么多花样我都咬着牙配合了,可是我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说!”
银霜月瞪着银冬,“你是不是动手脚了!”
银冬:“……”他不如改名叫窦冬算了,和窦娥去凑一对姐弟!
“我没有!”银冬连忙反驳,“我动什么手脚,我……根本没想过那……”
他看了一眼银霜月的肚子,有种奇异的感觉升腾,慢慢道,“我都没敢想过长姐怀上我的孩子。”
银霜月本来也是吓唬他,银冬在她这里基本透明,撒不了谎。
银冬一看说的就是实话,她放下尺子,叹气道,“那我怎么还没怀孕,我快三十了,再不生,怕生不出了啊……”
“若不然你从明天起,就吃药膳吧,上次太医开的那种我看效果就挺好。”银霜月对着银冬说。
银冬拿过她手里的尺子,一把扔到了外间。
哭笑不得,“长姐,我还年轻着呢,用不着补。”
银霜月表示怀疑,于是银冬把她按在龙床上,青天白日身体力行地证实了一番,自己生龙活虎,根本不用补!
银霜月顾不上想东想西的,很快沉沦在银冬带给她的快乐当中。
银冬说了好多话宽慰她,银霜月总算是从还没能有身孕的状态缓过来,又开始恢复了常态,每天除了和银冬腻一起,就是两个人一块讨论各地上来的奏报。
这一年春暖花开得格外比往年早,一转眼就是春末盛夏,银冬这日早朝之后,路过回寝殿的花池边,随便捻了一朵拿在手上,进了寝殿之后,别在了银霜月还在熟睡的发间,低头吻了吻她的脸。
今早太医院已经来把过脉了,只是银霜月还睡着,只露出了手,并不知道,她多日的嗜睡,并非春困。
银冬笑着坐在龙床边,冕旒轻轻晃动,他拉着银霜月的手,轻轻地摩挲着。
连换个衣服都不舍得去,生怕银霜月醒过来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在,银冬就这么等着,等着她醒过来,想要把惊喜告诉她。
这一次,她一定会欣喜若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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