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已经读了不少的歪书,知道了一些怪论,见司马青一脸的不以为然,就有心逗逗他们。取了毛笔,刷刷刷在雪浪笺上默了一首诗。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的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司马大学士和其他的贵人,包括我师父都很吃惊。我知道他们当时脑子里肯定掠过这么一句话:这丫头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不过,这也不能抹杀此诗确实很棒这个事实的。于是乎,我才女的名声就在京城上流人士中流传开来,一些舞文弄墨的文人也会上来拜访,刘长风都以小女年幼,不宜见客替我谢绝了,我也乐得清闲。
其实我除了抄诗自己也原创过不少,毕竟刘师师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别人要花很长时间读会的书,我只要看上几遍就能背了。算学、文史、经略权谋都不在话下。似乎比我原来那具身体的智商还要高。
虽然宝玉的《红豆词》带给我不少名誉,但我自认为刘师师这叁个响亮字眼广泛为人所熟知还是因为我十四岁及笄礼上发生的一件事。
那件事对我,对左相府,甚至对整个南诏国都意义深刻,寓意深远。
因为,我遇到了他……
南诏国的女子及笄礼非常的繁琐,况且刘师师又生在左相府这种位高权重的贵胄之家。所以典礼从清晨天微亮开始,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还没有让我吃饭的迹象。
我头顶着高高重重的妆奁,身披着红红火火的绣着金边的喜衣,目光粘着礼坛上那一碟碟糕点,舔了舔嘴。
耳朵自动屏蔽掉祝礼官嗡嗡嗡的念咒语似的声音,我吞了口唾沫,感觉口水都要被自己吞完了。
祝礼官将紫如意递给我,我伸手接过,抱在怀里。
祝礼官对我眨了眨眼,我也对他眨了眨眼,心想这人还挺调皮。耳边香儿小声提醒:“小姐,轮到你祝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