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说凤倾在貂柔那里过夜,我都会让香儿送“特制”的汤药给她补身子,亲自看着她喝下。她若稍有反抗,我便让小厮上去制服,再将汤药灌下去。那貂柔也是个硬性子,数次之后仍旧没有学会委曲求全、卑躬屈膝这样高尚的品德。
相比之下,如美人就懂事的多。每次乖乖把汤药喝下,虽然有时只啜一两口。空闲的时候,还会来我这里请安。
我自是懒得招待她,她坐的烦了,也就自己离去了。
有次我叫住她。她显得有些吃惊。
“妹妹是个好人。”我笑了笑,示意她坐下,“姐姐有些私话想问你。”
“姐姐请问。”她一副大家小姐的风范。
我嘿然一笑,问:“王爷与你行夫妻之事时,高兴吗?”
如美人讶然,脸倏的红了,见我眼巴巴的等着她的答案,咬了咬唇,用蚊子般的声音道:“妾不知道,只知道王爷每次都很温柔。”
啥?温柔?我胃里的醋开始发酵,咬着牙问:“那他动情吗?喜欢你吗?”
如美人的脸更红了,像熟透了的苹果(作者:这么老的比喻你也用?某师:喂,是你写的好不好……),咬着唇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他每次虽然温柔,但我感觉仍旧有些冷淡,完事后,便开始穿衣,从不让我和貂柔在他房里过夜。”像是,在尽一份责任。想到此,叹了口气,眉间稍现一丝落寞。
我却觉得很满意,拍拍她的肩,让她回去了。
我自认为两手抓的很紧,两头抓,两头都要硬。但还是有条漏网小鱼从我手指缝里游了出去。
开春的时候,凤倾一改我们失败婚姻造就的冰山脸,眼角眉梢染了一丝喜色。如美人开始发福,她的侍女告诉我是最近吃的太多,才胖起来的。
直到那浑圆的小肚子再也遮挡不住,她才迈着已经不再轻盈的步子,来到我的淑兰阁,负荆请罪。
她下午来的淑兰阁,晚上都没有回去。凤倾终于沉不下气,来找我。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冷笑着看着如美人(其实我已经这样看了她一个下午,把人家小姑娘吓得不轻)。
“哟,相公来了。”我望向他,露出一抹自认为娇媚的笑容。
看到凤倾,如美人原本沉寂如死灰的眸子闪过一抹希冀的光。我眼底暗色一闪,想将那抹希望狠狠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