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潇静静听了会,确定外面的士兵开始扑灭篝火,收拾宴会残局。唇角勾了勾,道:“晚上有人来拜访,现在把精力用光了可不好。”
“谁?”我问。
他坐在软榻上,拉过我,让我坐在他腿上,吻上我面颊的唇带着青稞酒的芬芳。“柔然国的叁皇子,一个野心家。”
我们没有等多长时间叁皇子就到了(其实是某师跟英俊皇帝软语温存,没发觉已至子时)。他掀帐帘的时候,我正捧着酥油茶,脸笑成一朵山丹丹花。闻声转身,脸上的笑容就变了味道。
“师师,别来无恙。”他道,琥珀眸子似乎真带着笑意。仍旧穿着那袭青衫,傍晚在沙丘上吹了那么久的箫,竟然也不换洗一下。
我心中五味陈杂,张了张口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好不说话。
“风连”深深望我一眼,朝慕容子潇行了邦国之礼。
“一路可还顺畅?”慕容子潇问,请柔然国叁皇子坐下。
“没有惊动大皇子的人,我对自己的轻功潜行术还是有些自信的。”叁皇子笑了笑,顺手拿过桌上的酥油茶,喝了一口,“陛下前些日子托人带信给我,说会帮助柔然击退漠北可汗,与柔然沙漠为界,可是真心?”
“自然是真心,不然不会劳烦叁皇子亲自过来。”慕容子潇淡淡道,脸上露出惯有的外交面孔。
接着他们的谈话就自动被我的大脑屏蔽了,只是偶尔有某些重要的字眼钻进耳朵,联盟啊,偷袭,岁贡……我只是望着那抹青衫,怔怔发呆。
“师师。”
貌似提到了我的名字,我眨了眨眼睛,看到风连意味不明的笑脸。
“叁皇子问你是不是可以为他作保。”慕容子潇望着我,黑眸也开始变得不可捉摸。
我发呆的这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么?我吞了口唾沫,做疑惑状,“作保?作什么保?”
“在下是想让师师姑娘做一个见证人,虽然南诏国陛下不是食言而肥的人,如果师师姑娘作保,在下会更有信心。”风连笑道,琥珀色的眸子弯起,让我想起了七王府里的那只男狐狸。
“哦。”我沉默了一会,点头,“我保证陛下会信守承诺,柔然可偏安一隅,如果没有反叛之心,两国世代互通贸易,和睦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