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一笑,大冬天的有这么个贴心的暖宝宝,暖床又暖胃,实在是太幸福了。
我替他布了一箸菜,看着他脸色微红的吃下。刘是非在一旁直掉鸡皮疙瘩。我不理会他,哧溜哧溜的喝粥。
“怎么不见二哥哥?”我道,眼睛看着朱氏。
大哥哥在武馆任了职,每天一大早就去应卯。
我虽然觉得辛苦,但他一身武艺,不想荒废,我也不忍拂了他的意思,遂买了个机灵懂事的丫头,每日伺候他起食饮居。那丫头倒也勤快,早晨天还未亮便起身给我家哥哥做早餐,煎饼小菜、虾粥水饺、生煎肠粉,每天不重样,伙食比我们都要好些。我私以为是她拿了自己的私房,补贴进去,给我家哥哥做了爱心早餐。
“他并未宿在我房中,所以我也不知……”朱氏垂着头,小小声说,一副大家闺秀的矜持。
我瞅着朱氏委屈的模样,心中一个计划逐渐成型,唇角微弯,眼中不觉露出一丝猥琐笑意。
慕蓉看我一眼,忽然夹了一张大饼,扔我碗里。我回过神来,收敛脸上神情,端庄的开始吃饭。
二哥哥今天没有与大家一起吃早饭,小婢来说是病了,躺在一个妾室的房里不愿起来。朱氏闻言,精心修饰的面容又灰暗了几分。
吃完饭,慕蓉去花房,与香儿一起侍弄二哥哥买来的鲜花,顺便收集种子,等来年开春时培育栽种。我命人在花房通了地暖,做了一间暖房。那些只能在春天开放的鲜花,冬季仍旧开得红火。
刘是非镇日里跟附近的地痞流氓一起斗鸡走狗,人生观和价值观与在相府里没什么改变。今日说是去马场看马赛,他压了十两银子在一匹赛马上,输了的话,这个月的零用我必定不会给他。
见众人走光,我笑嘻嘻的坐到朱氏身旁。
“大小姐。”朱氏道,不明所以。
我微笑,“嫂嫂可是在想哥哥?”
朱氏点头,“听说他生病了。”粉黛眉微颦,目光中一抹担忧。
“嫂嫂可知是什么病?”
“我理应去看望他,可是……他素来不待见我。我若是去了琪妹妹屋里,他又要不高兴。”
琪妹妹叫莫琪琪,是刘彻最宠爱的侍妾。
“唉……”我叹了口气,如愿看到朱氏脸上担忧之色加深,“说起哥哥这病,可是不轻。若是调理不当,可能会落下病根,抱憾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