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呼一声,耳边破空声划过,鬓边发丝飘飘摇摇落下。
妈的,谁在背后放冷箭!
我贴在慕容子潇胸口,双腿夹紧马腹,此刻我二人共乘一骑,我顾不得修理他,扭头去看暗器来源。
马鸣声刺耳,一匹高大骏马朝我们奔来,后腿上插着一柄血淋淋的匕首。我看到了慕容子铭恶毒的目光。
丫的,你害慕容子潇为什么要带上我!刚刚那暗器分明是朝我胸口射的,若不是被慕容子潇拉住,我此刻已经躺尸了。
来不及细想,骏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近前,我与慕容子潇座下的马儿受惊,疯狂后退。山石跌落,马失后蹄。
临掉下去前,我心中只有一句话,要不要那么狗血啊啊啊!我不想给慕容子潇陪葬啊啊!慕容子铭你完了,等着被那披着小白兔皮的七弟弄死吧!(作者:这明明是叁句……某师:怎的?摊牌了,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作者:别侮辱体育老师,体育老师数学比你好。某师挥舞着短刀将作者揍飞)
我与慕容子潇双双跌落悬崖,这消息要等一周后才会传到京城,那时慕容凤倾已经联合右相控制了朝堂,拔除李国伟及其一众党羽,彻底废掉了慕容子潇的根基。
北疆军没了首领,被提拔为辅国大将军的陆霍然还不清楚京城的局势,一边派人寻找皇帝,一边提防柔然的虎视眈眈。重伤的慕容子铭逃去了柔然,被商连城救下。
这些我全都不知道,并不是因为我英年早逝,提前领了盒饭,而是被无奈困在一处幽深的峡谷里,根本出不去。
我第N次对着高耸的岩壁叹气,无比渴望拥有岩羊的攀爬能力。慕容子潇扯着一株树上不知名的野果,劝我放弃。
是的,我跟慕容子潇意料中的都没有死,但也离死不远了。
这悬崖底下除了一种极为苦涩的果子外,什么能吃的都没有。有处水塘,水清的见底,别说鱼了,浮游生物都没有一只。有个山洞,第一晚我拉着腿摔断了的慕容子潇躲了进去,担心夜里有野兽出没,可别说野兽了,田鼠都没有。
我用树枝帮慕容子潇固定了断腿,他身上的伤口感染了,开始发炎,夜晚高烧不退。我不停的用随身携带的布巾沾凉水给他冷敷额头,第一晚有惊无险,但我不认为他能坚持过第二晚。可能用不着我动手,细菌就会要了他的命。
我望着峡谷深处,下定了决心,从慕容子潇手里接过几颗苦果子,囫囵塞进嘴里。
我扶起他:“走吧。”
慕容子潇凝望着我:“你可以不带我,我这个样子,会拖累你。”
“不带你我死的更快。”我施舍给他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