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盐被限制了活动范围,他只能待在这间主卧。
除了家政机器人进来送饭跟打扫卫生,其余时间房门都会被智能管家锁上。
每次家政机器人过来,陆盐都要去卫生间,等智能管家把卫生间门锁上,卧室房门才会打开,这样做是防止陆盐趁机逃跑。
在智能管家的干扰下,陆盐既联系不上外界,外界也找不到他。
陆盐的计划完全被赫淮打乱了,除此之外,他心烦的还有自己马上就要到发情期。
清醒的时候跟赫淮上床,至少他还有理智不会被赫淮标记,一旦信息素爆发,在欲望面前,陆盐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挡住omega的本能。
以前他跟赫淮在一起,陆盐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心。
因为年少的赫淮很单纯,也很听陆盐的话,陆盐不想被标记,赫淮就算不太高兴,也不会强迫他。
现在就很难说了,毕竟小公主黑化了,都学会囚禁这套了,要是他在这里进入特殊时期,连抑制剂都没得打。
在星舰上又待了两天,陆盐发情期的症状越来越明显,赫淮那边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赫淮不主动联系他,陆盐憋着一口气,也没通过智能管家打听他。
终于在某天晚上,陆盐见到了好几天没露面的赫淮。
当时陆盐正在睡觉,因为临近发情期,对alpha的信息素格外敏锐,所以赫淮一进来,陆盐一个激灵醒了。
卧室没开灯,门口有一道修长的身影,五官虽然不甚明了,但气息却格外鲜明。
陆盐的信息素,感受到赫淮的存在,立刻热情地攀了过去。
站在门里的alpha,眸色渐深。
第39章
赫淮缓步朝陆盐走过去,眸色深邃幽暗。
暗沉的信息素迅速爬满墙壁跟地板,像细细密密的丝线,悄然无声地缠上陆盐的脚踝,攀到陆盐的肩头,将他紧紧包裹。
每次临近发情期,陆盐的心情会变得焦虑烦躁,就像被高温暴晒了好几天的绿萝,泛黄的叶子上,还覆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高契合的信息素,就是细润的春雨,滋润着陆盐的每一寸毛孔,洗去他积压许久的焦躁。
但陆盐并没有沉沦太久,眼睛很快恢复清明,随着赫淮的靠近,他的身体跟着绷起。
你还想把这张床弄塌了?看出陆盐的攻击性,赫淮虽然嘴上在调侃,但面色却沉静如水。
陆盐仰着下巴,眼神挑衅,谁让你技术太差,我不乐意跟你做。
赫淮听到这话笑出声,眸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自从被迫上了这艘星舰,陆盐心里就憋着一股气,赫淮跟他一样,他们都对彼此某些行为感到生气。
陆盐:不听话的alpha就该受到教训。
赫淮:不听话的omega就该受到教训。
这两次亲热都跟打架似的,上次在简易房地方太窄,而且都是贵重的东西,陆盐多少有些放不开手脚。
毕竟东西都是他辛苦攒钱买的,这里就不一样了。
赫淮家不知道富了多少代的,出行都是私人星舰,赫淮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这点东西对于他丰厚的家底,简直不足为道。
一o一a毫无负担地化身卧室清理大师。
半个小时后,卧室一片狼藉,水晶灯盏碎了一地,茶几被整面掀翻在地,铺在地板上的羊毛毯皱成一块大抹布,上面倒伏着咖啡杯跟真皮椅子。
他们俩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有陆盐的侧颈被灯盏碎片划出一道血口。
当时陆盐被赫淮压到床上,他将踢开alpha后,一个鲤鱼打挺弹坐起来,足尖猛地一蹬,双臂攀到水晶灯盏上。
他回旋飞踢,腿部横扫过赫淮,直接将床头挂着的那幅油画,踢到了地上。
如果这脚踢中了赫淮,能直接将他胸骨踢裂。
陆盐对赫淮不可能下这么狠的手,单纯只是警告他。
灯架承受着陆盐的全部重力,摇摇晃晃,灯盏乱颤。
赫淮看着攀在灯架上的陆盐,omega望着他,眼尾锋锐冰冷,居高临下的模样,就像一株野蛮生长的虞美人,又艳又野。
赫淮目光炽热,他抽过床上的天鹅绒被,在陆盐再次踢过来前,快速裹住他的双腿。
陆盐皱了一下眉头,摆起腰腹,借着灯盏摇晃的冲力,打算挣脱束缚。
风掀起陆盐的衣摆,露出一角韧瘦有力的腰身,赫淮眯下眼睛,抬手扣住那截腰。
陆盐身体猛地颤了颤,像实验室接受电击实验的金鱼,结实平坦的腹部急剧收缩。
下一瞬,他咬住牙,眼神凶狠地瞪向含笑的alpha。
陆盐黑着脸,双手抓紧灯盏,猛地提身,想飞踹赫淮时,水晶吊灯却不堪其重,居然从天花板掉了下来。
纯铜的复古雕花灯盏,在陆盐侧颈划出一道血口。
赫淮眼疾手快地抱过陆盐,灯盏才没砸到他身上。
陆盐跟赫淮都留着情面,谁都没有下狠手,所以他们俩没受伤,家具倒是全部遭了殃。
最后陆盐被赫淮堵在房门,赫淮从身后死死压制着他。
陆盐喘着粗气,愤愤不平地贴着门板,他双手被赫淮制住,膝盖抵着膝盖。
半边脖子跟领口都被血染红了,看起来触目惊心,其实伤口早不流血了,这点伤对陆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赫淮脸色难看,他低头含住了陆盐的伤口,在红肿的皮肤附近轻轻吻着。
陆盐的额头靠在门上,垂下眼睛,呼吸声闷在喉咙,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也没再挣扎。
半晌后,赫淮从他的伤口吻到腺体,陆盐又开始剧烈挣扎,他拧着眉,眼神锐利,固执地守着自己的底线。
赫淮知道陆盐什么意思,又气又心疼,重重咬了他一口。
见陆盐的伤口被他自己又折腾地裂开了,赫淮放开他的腺体,将桌面上的东西扫到地上,把omega放到上面。
腺体终于不再是任人为之的暴露状态,陆盐有了一些安全感,赫淮吻他,他也没拒绝。
赫淮拽着陆盐拉到自己身旁,捏着他的下颌狠狠亲他。
陆盐被赫淮的强势拱出火,咬出alpha的舌头,捏住赫淮的下颌,像他刚才那样亲他。
赫淮又生气又想笑不给标记,还敢这么横!
他们刚打完一架,肾上腺正处在激增状态,这个时候谁都经不起挑衅跟撩拨。
赫淮扣住陆盐的膝窝,架到自己的小臂上,极凶地跟omega的唇舌胡搅蛮缠。
陆盐在心里冷嗤一声,双腿勒住赫淮的腰,像是要将他的肋骨勒断一样,手臂攀到赫淮的肩上,更凶地吻他。
俩人又打起来了。
不过这次是从桌子上打到了床上,打了几乎一个晚上。
天快擦亮时,清理完身体的陆盐,黑着脸一脚将赫淮踹下床,盖上被子独自霸占这张大床。
赫淮从地上爬起来,他也不生气,拍了拍身上的土,钻进被窝去抱陆盐,被对方连踢带踹了一番。
把最后一点力气折腾完了,陆盐翻了一个白眼,老实躺在床上。
只吃到肉,却没有得到终生吃肉保障的alpha还是不安分。
陆盐背对着赫淮,他就咬陆盐的腺体,陆盐正面对着他,他就吻陆盐,陆盐平躺着,他把腿搭到陆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