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畔就穿过了,穿过了那个防御罩,禁制也纹丝不动,一点都没有被激起。
三皇子握住了将军的事情, 静待着发展。
“你...你...你......”大祭司哑然, 笑容极为扭曲。嘴巴都差点合不上了,不可能啊。
花畔轻飘飘的眼神扫了过去, 大祭司吓得腿发软,整个人再也不敢马虎眼了。
这姑奶奶的本事大着呢,他再不说实话怕是性命不保。
大祭司的目光随着花畔手里的扇子上下摇晃着,就怕下一秒打到自己的身上,然后魂飞魄散。
“姑奶奶,不是我非要祭祀,你要知道我们修仙者最怕沾染恶果而被天道记住啊。”大祭司直挺挺跪下了,一脸苦笑着,他就想在凡人国度过过好日子怎么那么难。
花畔吐出了两个字:“所以?”
“衣妃和夏妃背后有个大魔头撑着,我要是不答应,会被那个大魔头杀了的。”大祭司大声的喊冤,好让花畔知道他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大魔头?你描述一下。”花畔来了兴致,东秦还藏着个魔头,正好她最近手痒了,杀两个魔头也替冥界省点事。
最近临渊出手的太快,虽然被保护的感觉还是挺舒服的,但是她都没什么施展之地。
“我就见过一次,穿着黑衣服,脸都遮住了。声音,对,声音特别媚人,让人忍不住听之任之。”
大祭司想着都后怕,上次他就险些中招,还好带着静心的法器,似乎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个:“修为,金丹期的,对。”
金丹期?就不知道是初期还是后期,初期勉强她这个身体还能打。
后期就麻烦了,可是不还有临渊吗,元婴大佬考虑下?
看到大祭司说不出所以然来了,花畔不耐烦的打断了:“这事我担着,知道吗?你就直接告诉那皇帝不用人命来,用什么你自己想,不能劳民伤财。”
虽然这个大祭司好色又贪财,但是他顶多诱骗百姓送上门来。既没有强迫过他人,也不沾染什么凡人的性命,花畔还真不好打杀了。
“是是是。”大祭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最近定是犯太岁了。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
“对了。”花畔想到了什么。
大祭司一下子正经危坐,吓得汗流浃背,这姑奶奶还想干嘛,不会想杀了他吧。
“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大祭司小心翼翼的陪着笑。
“仙尾鱼可以多卖我几尾吗?”对于花·吃货·畔来说,吃也是不能省事的。
大祭司直接瘫软到了地上,他还以为什么事呢。大祭司指了指喷泉,里面的鱼滑溜溜的都到了一个储物袋里去了。
“这几尾就直接孝敬姑奶奶了。”大祭司双手送上。
花畔想了想,掏出了一个防御禁制。花畔出手,必属精品。
“你的防御禁制太弱了,这个是你的总和两三倍吧,当作买东西的费用。”花畔直接丢了过去。
大祭司连忙伸出手握住,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细细摩挲着,好东西啊这。
“多谢姑奶奶,多谢姑奶奶。”大祭司感谢着,他第一次发现不仅仅是祸从家中来,不还有福吗?
有个这个,他的生命安全得到了更高的保障,这比什么都重要。
花畔带着两个划水的离开了祭司府,将军千万般感谢。
最后三皇子递给花畔一个月后的宴席请帖,邀请她和临渊来参加。宴会是由汴京第一名楼天下第一楼来做的菜,极其美味。
花畔心满意足的接受了,拿着请帖,买了一堆的小零嘴,打算回蜗皇山上找临渊去。
临渊从调息中醒来时候,外面已经是晚上了。
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巨大的明月垂挂在巨大的黑幕般的空中。
伴随着山中的微风轻吹着,这时候已经是入夏了,人间已经是热气沸腾了。
而花畔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悠闲的游走在山中,还有闲心欣赏着山中的美景。
修仙者就是这点好,不怕热也不怕冷,只要灵气足够就可以了。
花畔在水潭边抬头撞进了一双漆黑如墨般深邃的眼睛,一下子点亮了这个夜晚,仿佛心里有万千灯笼被点亮了。
花畔第一次觉得,自己还能与他相逢是何其有幸。
在过去这般年月,没有他的日子宛若失去了全世界。但是花畔知道,自己终是会遇到他的。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见花而不见叶,生生相错。
而临渊却还是把她这个生于彼岸花之叶的灵识养了起来,把她带到了这个世界上。
他于她,临渊于花畔,早已经是不可分割。
月下佳人至,气氛正好。临渊的心跳跃的很快,连他都忍不住的被牵引着,千年的心,终是有了归属。
临渊一步一步,踏着月色向花畔走去,和着后面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宛若披星戴月,又仿佛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不知道哪里的萌芽此刻已经破土悄然而生长了,一瞬间窜的很高,还开出了稚嫩的绿叶。
刹时,水潭边的草丛中,无数的绿光填满了这个花畔的身边,花畔轻轻伸出手,合拢又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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