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都要拆散我们,那就都去死吧。
簌雨,只能是我的。
……
临渊在看到最后一道雷后,整个人仿佛被狠狠的剥离开了。
在那一瞬间的电光闪过之后,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异的地方。
自己不是在渡劫吗?这是哪里?
墨绿染过的云彩和浓白色的雾气弥漫交相辉映着,呈现出两种朦胧的颜色。阴风瑟瑟,吹过还觉得有几分阴冷。
旁边不少游魂都望着一个方向去,仔细看,前面似乎有一座桥,又似乎隐藏在朦胧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这、莫非是冥界?
“兄弟,你还不去投胎?去晚了就要排队了。”
“排队?”临渊不解的反问。
“你可不知,冥界的鬼投胎都是有时辰的,去早了安排的说不准也好。最近正逢孟婆发怒呢,去晚了,谁知道你要在冥界做上多少年的鬼。”
那鬼滔滔不绝的讲着:“哎呀,我要赶紧去了,小兄弟你也早点去。”
这是冥界,花畔也在这里吧。
临渊也不知道去何处寻找,只好顺着鬼流走着。
鬼的队伍排的长长的,一个看不见人影的少女正在给鬼发放着孟婆汤。
这不是花畔。
临渊正打算走,却发现不远处,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漫步而来,宛若承载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只见她三千青丝挽发,面若桃花,冷若冰然,却无一丝的不妥。
整个人就好似世间的美好构成的,那般通透,那般令人迷醉。
临渊怔怔的看着远方,他的花畔。
这就是他的花畔。
“孟婆。”那发放孟婆汤的少女对花畔行了个礼。
“嗯,素衣你看着这些鬼。”花畔漫不经心的点头,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兄弟,你居然敢直视孟婆,再多看几眼,小心鬼命不保。”
还是刚才那个热心的鬼,正巧在临渊的前面,好心的劝导。
临渊却没有回应,他满心满眼都是花畔,他的花畔。
似乎是寻找到了什么,花畔的眼神在临渊身上停顿了下,然后直直的走过来了。
“完了完了,那孟婆走过来了,兄弟你死定了,保重。”
那热心的鬼懊恼着,用不忍心的眼神凝望着临渊,像是做着最后的告别。
“你,跟我走。”花畔那芊芊玉指,指的正是临渊。
临渊也很顺从的走了。
“完了完了,这兄弟。”
“肃静,你们还投胎不投胎了。”发放孟婆汤的那个少女,也就是素衣不满的说道。
“我们孟婆能看上那只鬼,是他的福气。”
“是是是,素衣姑娘说的是。”
花畔走在前面,临渊紧紧的跟在后面,两个人都一言不发,却有种莫名地和谐。
“你叫什么?”
回到了黄泉阁,花畔坐在彼岸花床上随口问道。
“临渊。”
临渊紧紧的盯着花畔,似乎想得到什么反应。
然而花畔什么反应都没,只是道了声:“名字不错。”
临渊心里有些失落,却听见花畔嘀咕了一句:“你长得倒是有几分像花。”
花?
临渊想起那个梦里,小绿芽追着红衣男子叫花的场景。
“你先跟着我做事吧,到时候做个鬼修,做上好位置岂不是美滋滋。”
“小花畔,听说你带了个男鬼回来?是干嘛的,做男宠吗?”那模样,那娃娃脸俨然就是判官,只是那修为,感觉倒不如临渊见他时雄厚。
“要你管。”花畔不屑的撇了撇嘴。
“幽冥之主刚走,你就要另找新欢,你这个花心的女人。”
幽冥之主刚走?幽冥之主不是走了数万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