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夏天的衣服都是短袖,但是,因为那件衣服太旧太薄了,原主后背上的伤都能隐约看出来,至于裸*露在外的手臂,更是能够清晰的看到结痂裂开后的血痕。
“宝贝儿,你那还有麻醉针吗?”周末末平静的问道。
系统连忙点点头:“有,上次买了一盒是五支,还剩下四支。”
周末末“嗯”了一声,冷漠道:“那行了,等会儿那个老太婆喂完猪回来,给她一针。”
说完,她还转身去掀另外一边房子的门,“原主身上的伤,听那个老太婆的意思,都是她父亲打的吧?”
“应该是这样。”系统的言语间有些不确定。它这会儿还没拿到任务世界的具体剧情线,自然也弄不清现在的状态,但是显然,周末末并不打算就这么忍了。
周末末弄开另一边的房门,躺在炕上中年男人听到动静转醒,皱着眉头睁开眼睛,里面还有几分惺忪的睡意,他不耐烦的含糊道:“怎么了?”
周末末没应声,接过系统给的针剂,走到炕边上,动作干脆麻利的将特效麻醉针直接扎进了男人的脖颈。
男人的身体动了一瞬,便直接昏死过去。
这一户的农村老式自建房格局,中间是南北通透的通道和一边一个的灶台,两边则是两个布局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都带着土炕,并且各自接着一左一右的灶台。
把这个男人弄晕过去之后,周末末才发现,炕上挨着的另一个铺盖里,正睡着一个看上去得有十来岁的小男孩,他几乎完全缩进了被子里,这会儿听到动静,才弹出头来,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周末末。
周末末并不确定,这个小男孩有没有看到自己刚刚的动作,不过,就算看到了,也不打紧。
十五六岁少女的身体,应付一个成年男人很困难,单纯收拾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周末末脸色丝毫不动,只是平静的疑问道:“浩浩?”
浩浩点了点头,然后,小声问道:“姐姐,你在做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周末末的语气意外的平静,还特意叮嘱了一句道:“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不过,在不确定这个小男孩的具体态度之前,周末末在回答过之后,还是直接先锁好了这个房间的门,然后才回到中间的灶台前,等那个老太婆喂猪回来。
如法炮制的将老太婆也弄晕了之后,灶台上的那锅白粥也差不多煮好了。
周末末先给自己盛了一碗出来,然后,直接扔下手里的锅碗瓢盆,打开橱子,找出里面用吃完了的空罐头瓶盛放的咸盐后,动作麻利的往剩下的大半锅撒了半罐,这才动作粗暴的将咸盐罐子放在了手边。她拿着大勺将粥搅拌均匀之后,周末末看都没多看一眼,直接盛在盆里。
随后,周末末加水简单清洗了一下灶上的大锅,倒了小半勺油,从橱子下面的竹编筐里找出两个鸡蛋,直接打在锅里,加点盐给自己做了个极为粗糙的炒蛋。
这具身体是真的有些营养不亮,颜色枯黄的头发,发梢更是分叉了不知道多少回。
周末末没什么食欲的就着咸盐炒蛋,将这碗粥咽了下去,而后,扔下乱七八糟的灶台不管,只把那罐咸盐尽数倒进了面袋子里,这才作罢。
看着周末末如行云流水般、不带半点迟疑的这一系列动作,系统一直乖巧的没吭声。
还是周末末回了自己最初醒来的房间,试图收拾原身的衣服的时候,系统才小声提醒道:“这个家里,好像没有女主人。”
周末末微微颔首,“我也发现了,碗橱里常用的碗筷只有四副,原身、那个男人,老太婆,小孩子,没了。而且,根据年龄和语气推测,那个老太婆应该是原身的奶奶吧!”
和系统闲聊间,周末末已经翻出了原主的旧书包,以及被撕开后却又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的语文数学等若干旧课本。
周末末翻开看了看,这些书本原来的主人各不相同,推测应该是原身从那些毕业了的高年级学生那里捡回来的。
系统有些感慨的小声道:“初三还是九年义务教育阶段呢……”
周末末随口道:“九年义务教育只是不收学费而已,书本费和其它杂费还是有一些的。”
初中的东西实在是浅显易懂,周末末随便翻了翻,便将书本都放下了。负重有限,她其实完全没必要拿这些。顺利回到学校之后,和同学借也好,和老师借也好,只要抹得开面子,想在学校里找教材,其实有的是办法。
周末末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自己的旧衣服,直接塞进了书包里。随后,她又仔仔细细的将两个屋子里锁起来的柜子都都翻遍了,找出户口簿直接整个带走。
周末末一点也不担心这家人,反正户口簿丢了,让村委会开个证明去派出所补办就是了,那个男人和老太婆在村子里生活,一点问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