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只狐狸怎会连猫都抓不着?今日本姑娘给你改名,就叫九尾了。”
事实上,她还真就没抓着,窝了一肚子火。
那云猫聪明的很,似乎知道了素书要把它转送他人,就连素书也无法找到它的行踪。
素书没办法了,只好承诺,暂且先不要再追,等他想个办法,让云猫接受幺幺,此事也就妥了。
幺幺是觉睡不着,茶饭不思,一股子拗劲儿在打滚,等不及素书,便又去了缭羽国。
听那里的人说,素书来了涂山一带,这才来了林中,便出现了这一幕。
舍子不敢抬头,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一看到她就想起那日在她面前说的傻话,简直不堪回首。
她要是旁人也就算了,散路各奔东西。
偏偏是火狐狸的三妹,对着个明白人睁眼说瞎话,怎一个“蠢”字可言?
早知如此,还不如躲在树洞里睡大觉。
躲开幺幺那惊喜的眼神,舍子抬头看了一圈高高的大树,还有那万里无云的蓝天,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天色不错。”
“哎呀,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事,咱们回头再聊。”
说完,幻没身影。
溜之大吉。
次日晨后,用过早饭。
南止便又来了。
舍子实在想不明白,这南止的相貌与南辰多少也有些相似,也称的上相貌堂堂,看似也是品德端正的一个人,到底是有多皮性,被他父亲大发雷霆赶到这儿来的?
“今日我邀了齐远,午时来府上坐宴,边关战守失利,我连夜就要出征,此一去,不知何年,让齐远入府坐坐,我也好叮嘱一下他,凡事多帮着你一些,腹中孩子,我应是看不到他出生了。”
阮玉淡淡回了句:“你安排就好。”
这莫不在乎的模样,果真是把他的生死,未放在心上。
南止此世转的,还真是悲催。
许是她的淡然,另南止心中一痛,怔了片刻,勉强挤了丝笑,“这段日子,亏的舍姑娘在你身旁,说说笑笑倒也让你心情好了许多,待我出征回来,一定好好谢谢你。”
话说着说着,就转向舍子了。
突如其来的致谢,令舍子不知所措,干笑了笑,说道:“不必,我闲着也是闲着。”
正琢磨着,南止会怎样回应,却不想,听到了阮玉的声音:“将军若真有此心,那我在这里有一个不情之情。”
闻声,南止满面欣喜,立即道:“夫人请说。”
舍子有些不明白,不就是提一个要求吗?至于这么高兴?
皱皱眼眉,又继续听着夫人往下说。
那阮玉朝舍子看了一眼,才缓缓看向南止,淡淡的道:“我听堂兄的意思,是对舍子姑娘有些情意,不如将军就做主,做一回媒,把舍子姑娘许给我堂兄吧!”
南止甚是情愿,笑道:“好啊,若夫人有此想法,齐远有心,这也是一桩美事,只是不知道,舍子姑娘心里作何?”
舍子愣了。
心道:“许给齐远?那不就是……又换人了?还是个凡人!这可不成,我还要成仙呢,我可不要跟着一个凡人。”
抬首间,见那二人正看着自己,舍子赔了个笑,说道:“我觉得此事就不必了吧,我呆在火狐狸跟前挺好的。”
阮玉:“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女儿家总是要嫁个人的。”
舍子坚决摇头:“那更不成了,此事万万不行!”
阮玉:“将军照我的话做就是了,其余的事情交给我,舍子,我有话对你说。”
摸不着头脑,被阮玉带到了别间房,隐约听到南止,那轻快离去的脚步。
“夫人是何意?”舍子蹙眉问。
阮玉:“过后再与你说,你放心,我不会真的把你许给堂兄的,婚姻之事还是要你情我愿,但是,齐远来坐宴的时候,我会让将军提一嘴,之后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自有分晓。”
舍子:“不是,我就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不是真的,那夫人为何要提起此事?”
阮玉拿起她的手放在掌心,轻拍了拍,说道:“此事不必再多问,我自有数。”
那就只好如此了,阮玉心中有数,可舍子心里,半点数都没有。
到了午时,同阮玉一起去了前堂。
临到时,齐远、南止、南辰和落云都已到齐,府里的人唯独缺了二夫人楚开妍。
阮玉走上,坐到了南止身边。
中堂两侧各有两处席坐,落云和南辰坐了一边,另一边两处席坐齐远在一,舍子便去坐了另外一个位子。
正面就是南辰那火狐狸,舍子朝南辰看了一眼,朝他挤眉弄眼作了个笑,又收回目光。
桌上放的青铜玉钟很是好看,舍子忍住那好奇钻研的手,端庄的坐在那。
“今日无旁人,不必多有礼教,齐远虽常来,咱们俩可是很久,没有痛快喝一回了,南先生和落先生入府许久,良师诤友,莫逆之交,借着此次机会,堂兄也可与他们二人相识。”南止正襟危坐,言道。
齐远:“必是应该,早就对二位先生心存敬佩,只是一直都未逢着机会,今日齐远在此,先敬二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