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小小的身体扑进怀里,她贴着他的嘴唇,像含着果冻一样咬咬含含,他闻到她身上清甜的香气,被滚烫的水汽蒸发的更馥郁悠长,仿佛一张甜蜜的大网慢慢的把他包裹,让他挣脱不得。
他僵硬的站在那里,承受着她越来越肆意大胆的亲吻,他手上甚至还端着那杯牛奶,液体表面一圈圈泛着涟漪,被晃在透明的杯壁上又落下。
他的手越来越紧,像一把绷到极致的弓,再加一点轻微的力道就可以让所有的隐忍克制轰然炸开。
她细细的啄吻他的嘴唇,又慢慢移开,亲他的脸颊和腮肉,小巧精致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鬓角,突然往下咬住他的耳垂,感受着他骤然的一颤,她笑嘻嘻的,用腻乎乎的嗓音低声说:“不是说可以随便玩吗,那你陪我玩好不好。”
“咔嚓。”
霍风心绪不稳,力道一重,竟然生生把玻璃杯捏碎,绵白的液体泼洒出来,合着玻璃碎茬划开他手流出的鲜血一起,滴答滴答坠在地上。
殷宸惊呆了。
她僵硬地咬着他的耳垂,还保持着这个随时准备来一发的妖媚姿势,呆呆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
这他妈…和她想象的剧情发展不一样。
与她相比,霍风倒是淡定,疼痛反而让他恢复了冷静,他把掌心破碎的玻璃茬子扔在地上,这一声轻响终于唤醒了殷宸的神智,她忙放开他:“你别动,我给你拿药,还有绷带。”
“没事,别慌。”他用完好的手拍了拍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主卧柜子旁边有医疗箱,帮我拿过来。”
殷宸赶快跑过去拿,拎着医疗箱过来,霍风拿出镊子,轻描淡写就开始挑肉里的碎茬子,殷宸在旁边反而看得心惊胆战,整张小脸皱在一起,让霍风看得想笑。
这伤只是看着严重,其实不过是小伤,只是手上毛细血管丰富,处理起来比较疼。
霍风把玻璃茬子挑干净,让殷宸拿出里面配好的双氧水和生理盐水清洗,然后再用绷带包扎上,小姑娘好像知道自己闯祸了,全程耷拉着脑袋,以赎罪的心态干活,动作轻柔又细致,时不时小心翼翼地偷瞄他,像是在观察他有没有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