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车,宋绮诗就又用外套裹头挡光、睡觉。
宋绮诗还真的睡着了。
她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沈曜舟的声音:“……宋绮诗。”
她刷地睁开眼,猛地往旁边躲了躲,一头磕上了玻璃。
靠。
好痛。
宋绮诗扯下脑袋盖着的外套,抬手揉了揉:“这什么玻璃?头盖骨都快碎了……”
沈曜舟抬手屈指按在了玻璃上,淡淡说:“防弹的。”
宋绮诗:“……”
行吧。
沈曜舟的车果然坐不得!
太可怕!
沈曜舟抿了下唇,问:“要去医院吗?”
宋绮诗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你刚才叫我干什么?”
“到你家了。”他顿了下:“这是你家吗?”
宋绮诗扭头去看,车窗外,熟悉的外墙老旧的单元楼。
再一看,楼上,乃至楼下来往的邻居,都伸长了脖子在打量这辆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的豪车。
宋绮诗不再停顿,连揉头也顾不上了。
她飞快地把外套塞入背包,将背包往背上一甩。
“唔。”沈曜舟闷哼一声。
宋绮诗:?
她回头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啊。”
沈曜舟遭到了背包的痛击。
宋绮诗打开门,脚底抹油飞快地溜了。
那个奖杯就被她放在最外层,砸人好像还挺疼的。
上了楼,掏出钥匙打开门。
宋绮诗正和宋义勇撞上。
“总算回来了……”宋义勇刚开了个口,宋绮诗就越过他,直直冲入了卧室。
这时候于秀从厨房出来,两手还沾着洗洁精的泡沫,她惊讶地说:“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义勇冷哼一声:“是啊,回来了,也不知道叫人,就这么回卧室了,改天你好好说说她。”
于秀一句也没听进去,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她有太多的话想问问宋绮诗。
宋绮诗累得要命,把包往桌上一放,再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放好。
压在最底下的是雍扬送的宝石,还有楚羿年给的钢笔,以及那本被压得皱巴巴的五三。
宋绮诗心念一动。
她将东西放进抽屉以后,就立马开始翻找整个卧室了。
反正身上也够脏的,宋绮诗什么柜子上堆满灰的地方啊,还有平时难以打扫到的床底,全都找了一遍……
终于,她从床底摸出来了一个快递箱子,箱子里挤满了过往的试卷和作业本,乱糟糟的,上面还有灰。但是灰尘的分布不太均匀,有一块明显没什么灰尘的痕迹。
宋绮诗把那一块儿放着的卷子全部掀开了。
下面露出了一个微微变形的鞋盒子。
揭开鞋盒,没有什么日记本,但却有一些小玩意儿……
有笔,有崭新的日记本,有镶着人造珍珠的小钱包,有发卡……这些是便宜的,像是从学校门口小卖店就能买到的东西。
剩下还有较为精致的手链,造型独特的小灯,带有异域风情的捕梦网我……这些看上去价格稍微贵一点。
它们被零碎地放在一起,有的有包装,有的没有。
宋绮诗还从底下找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记着这些东西大概的价格,每一个价格后面还跟了个字。
有的是“李”,有的是“宋”,有的是“冯”……看上去像是人的姓氏。她还从中找见了一个熟悉的字眼:侯。前面的价格是150。
宋绮诗:……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