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上游怎么也不敢相信她说的话,“对,他这么诚心,等他毕业时我就答应他了。”
严薇没有了滤镜美化,智商开始在线了,以前那男人不让她们接触,是怕她们当面对质吧?
“毕业时我才知道你的存在,他告诉我,你们家挟恩逼娶!”
韩上游一听这话,气红了俏脸,“胡说八道,我年轻漂亮,还怕嫁不出去吗?”
这是对她,对他们韩家的羞辱。
严薇抿了抿嘴唇,“可他说……”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韩上游不傻,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她只想知道真相。“什么?快说。”
严薇很为难,看了韩厂长一眼,“说你读书时被男人……那个了……”
她的声音很低,但韩家父女听的清清楚楚。
韩上游浑身的血液直往脑门冲,身体摇摇欲坠,脸色通红,“我没有!”
韩厂长气的七窍生烟,手脚冰凉,这就是他一手养大的养子?“上游,你先别激动,我来问。”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此时的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严同志,你说的话谁能证明?”
“两人私下里说的话,怎么证明?”严薇咬了咬嘴唇,忽然从包里翻出一张照片,“看看这个吧。”
是严薇和齐正男的合影,两人头挨着头,相拥站在一起,极为亲密,背后是东原大学的大门口。
铁证如山,韩厂长父女俩被忽如其来的晴天霹雳砸中,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韩上游气的发疯,转身就跑,“我去问他,他怎么能欺骗我的感情?为什么那么说我?”
她都气哭了。
宁嫣在后面凉凉的说了一句,“屎壳郎肯定会说,他对你是真爱,严薇是意外。”
韩上游:……
一句屎壳郎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刚才那画面太美,冲击力太大。
她停下脚步,双手捂脸,泪水从手指缝里流下来,“爸,我要解除婚约。屎壳郎太脏了,我不要了。”
她放下双手,眼眶红红的看向严薇,“给你吧。”
严薇已经清醒了,她被人骗了那么久,越想越生气,“我也不要了,那么脏,好恶心。”
宁嫣眼珠一转,“洗洗还是可以的,顶多他嘴里吞进去的几斤屎吐不干净……”
严薇捂着嘴哀求,“求你别说了,我又想吐了。”
韩上游忍不住脑补那画面,打了个冷战,恶心!
两个女生都弯着身体狂吐,吐着吐着,相视一眼,又哭又笑,狼狈又可笑。
韩厂长看着这一幕,脸色苍白的吓人,“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宁嫣清冷的声音响起,“他跟韩上游表白后,你就推荐他上大学吧?毕业后,他更需要你的资源投喂,助他青云直上,飞黄腾达。”
“或许,他没有变过,只是你们从来不了解真正的他。”
宁嫣字字戳心,但,真实的可怕。
“寄人篱下的人心思重,会察言观色,会为自己打算,但这不是恩将仇报,算计别人的理由。”
韩厂长闭了闭眼,一颗心沉痛极了,本是一番好心,却养虎为患。
“这婚事不能继续了。”可惜,他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了,“只是,得找个体面的借口,让上游全身而退。”
宁嫣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他就没有干过违纪守法的事?要是有就送他进去,上游顺势解除婚约,避过风头再找个好的。”
“这得需要时间查。”韩厂长眉头紧皱,得替女儿好好打算。
这桩婚事知道的人太多,在别人眼里齐正男和韩家已经绑定,亲如一家,怎么撇清关系才是关键。
之后,将资源都收回来,敢算计韩家,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这不是宁嫣考虑的问题,她就随口说了一句,“实在不行,就让上游去我那避一避,上班学习两不误,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韩厂长很心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是怎么掉进粪坑的?”
宁嫣微微蹙眉,一脸的不快,“他撕我衣服,我当然要反抗,纠缠之间他一不小心就掉了进去。”
嗯,跟她没有关系。
不管何时,她都是滴水不漏,不留下任何后患。
韩厂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整件事背后都有她的影子,没有她说的简单。
但,她对韩家没有恶意,只是想拆穿真相而已。
不管发生什么事,日子还是要过的,工作还要继续。
会议室,宁嫣跟技术员们相互交流,她飞快的吸收着新知识点,有时还会提出几个问题。
她偶尔的灵光一闪,很有创造力,让技术员们又惊又喜。
她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有着远瞻性和大局观,点子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