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第126节(2 / 2)

“不准咬。”二人面对面后,容羡看到阿善为了压抑自己紧咬着唇瓣。

按揉了下她的下巴,容羡见她把自己的唇瓣咬的红艳艳的,他喉咙微动停下动作,越是喜欢就越是想要亲近,他忍不住想低头亲阿善。

阿善不受控制的想要后缩,她在容羡靠过来时别开头,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脸颊上,“你若是对我不满意……”

声调极度不稳,容羡听到阿善迟缓道:“你可以休了我。”

“就凭你容羡的权势,这天底下多的是想同你亲近的女子。”别说是女子,要是他喜欢,男人巴上来的也不会少。

容羡搂在她腰身上的手收紧了分,阿善始终没有看他,所以她并不知道容羡在听完这话后是什么反应,她只知道男人停下动作后半响没有说话,他应该是在看她,沉默着看了她很久,最后凉着声音压住阿善的后颈,把人扣入自己怀中。

“睡吧。”

容羡再也没有其他动作,抱着人似乎是睡着了。

慈孝太后自那日后咳嗽的就更厉害了,她还经常胸闷喘不上气,阿善去帮她检查过一次,不过检查的结果和之前一样,依旧没查出问题。

只休养了两天,容羡就准备带阿善她们回皇城了,离开的那日慈孝太后对容羡仍没个好脸色,她冷邦邦问:“这么着急走,这身体吃得消?”

容羡伤的有多重,就算李嬷嬷不告诉她她也知道。

容羡松开阿善的手帮她扣好兜帽,稳稳回道:“孙儿无事。”

阿善听他这么说不由就抬眸看了他一眼,昨晚这男人上药时她就在一旁看着,他后背的鞭痕血淋淋的甚至都还没结痂。容羡喊她上药时,阿善装听不到没有理会他,结果这男人扔了药竟然就真不管后背的伤了,至今都没有上药。

爱上不上,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别人凭什么管。阿善倔到现在也始终没有开口,她身上的伤还疼着呢,她凭什么管他。

这转眼间天又冷了一度,两侧栽种的高大树木都已经光秃秃的没了叶子。阿善看到容羡就心烦,她见慈孝太后准备上马车,就想随着她一起上去,容羡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掌心的温度冻得她一哆嗦。

“你要去哪。”容羡把人拉回。

阿善是真不愿同他在一辆马车上,她冷着声音道:“我要和祖母坐一辆马车。”

“不行。”容羡不仅不让她去,似是怕她吵闹声太大引来慈孝太后的注意,直接搂着阿善的腰身把人抱上了马车。

阿善瞪了他一眼想要跳车,她这一跳没跳到地面上就算了,反而被容羡稳稳接住抱在了怀中,这从外人眼中看,就像是她主动跳到了他的怀中。

容羡难得能被她主动亲近一次,哪怕这只是误会。轻弯了下唇,最近他为了照顾阿善耐心越来越好,又把人抱回马车上,容羡堵住去路摸了摸她的脸颊,“你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和我在一起。”

阿善拍开他的手,十分嫌弃道:“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真的好烦。”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他烦嫌弃他了,别的话容羡听听也就过去了,就这一句他听一次不高兴一次,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容凉凉道:“就算烦,你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容羡花了大代价才把人弄到手,怎么可能会因为轻飘飘一个‘烦’字就落荒而逃。

“……”

佛岐山上,子佛在这里一连住了几日。

自从他被阿善伤后,他就晃晃悠悠回到了这里,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回来做什么,直到他踏上长长的青石板长廊,推开了阿善的房间。

她果然是骗他的。

子佛闭了闭眼眸,下巴上沾染了自己的血滴。阿善的房间仍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宽敞的房间中飘着粉纱,四周角落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稀奇玩意,唯独就是没有她口中的夜明灯。

她没有再为他做夜明珠,也没想过再为他点亮黑暗。

子佛突兀笑了一声,接着他慢吞吞转过身,边笑边朝着祭台走。

大概这世界上,没什么会比给了希望在亲手被人捏碎来的痛苦了,子佛摊倒在扶桑神树下,心脏的抽疼不知是因为他的情绪还是因为它本身的伤痛,子佛将胳膊盖在眼睛上,喃喃喊着阿善的名字。

“善善,我好疼……”

只是不管他喊多少遍,再也不会有人跑过来安抚他为他擦药。

阿善不仅给了他一刀,这个他亲手养大教会的小姑娘,还说她不要他了。

她不要他了……

子佛在黑暗中闭上酸疼的眼睛,累极的他好想就这么死去。他不停的想不停回忆起阿善推开他的样子,混沌下他低哑着发出质问:“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呢。”

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阿善一个人了。

子佛是在几天后,收到了从山下传来的信件。那天刚好下雪,白色的雪花悠悠落在云殿的院中,子佛不知怎的就想去藏宝阁看看,他一身鲜红的长袍拖地沾雪,这红艳的颜色可以遮盖住他身上所有的伤。

哗——

当藏宝阁的房间打开时,子佛被房内的光线刺了一下。

虽说这云殿中稀奇古怪的宝贝很多,但他拿回来总爱随手扔在祭台上,说起来这藏宝阁还是阿善给他收拾出来放宝贝的,不过他不上心,从未进来看过。

今天他进来了,所以他看到自己随手丢弃的宝贝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上或收拾入箱中,屋内的光线晃眼,子佛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在迈步上前了,因为他看到这藏宝阁中挂满了夜明灯,还有很多珠子绳子堆积在角落,旁边是做了一半的夜明灯。

【其实在你走的时候,我每天都在做夜明灯。】

【你肯定不知道我房中藏了盏多少这样的灯,我是想有一日你晚上归来时,发现佛岐山上不止祭台是亮的,而是所有的地方都在发光。】

一句一句,阿善那日的每一句化成利刃扎入子佛心中。

阿善说她骗了他,其实她从未骗他,只是她这种‘骗人’的行为要比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还让人难受。子佛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僵着腿轻轻碰过门边的一盏夜明灯,然后缓慢走到那盏只做了一半的夜明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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