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地下室就传来了脚步声,陆宇翎走了上来,等他走到半层楼梯转角处时,李西宁走了下去,才刚一走到他身边,他就牵住了她的手,不容反抗地带着她朝底层地下室走。
越往下走,光线越暗,到后来仅剩下一片漆黑,空气也越来越凉。
李西宁有点害怕,还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动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来地下室?”
陆宇翎这次说了实话:“因为地下室没人。”他的嗓音莫名有些沙哑,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李西宁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下一秒就被他堵到了墙角,紧接着,她听见他咬字轻慢地说道:“李西宁,听说你要和陈蔺一起考东辅大学?”
语气听似平静,字里行间却难掩醋意和带着霸道的占有欲。
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她隐约看清了他的神色,黑暗中,他的双目如狼般锋利,看向她的眼神像是看在落入陷阱中的猎物。
李西宁终于闻到了危险的气息,瞬间明白了什么,像是只小兔子一样瑟瑟发抖地往墙角缩,说话都语无伦次了:“我、我、我……没有。”
陆宇翎置若罔闻:“不是说好一起考西辅大学么?”
敢考东辅大学?还敢和陈蔺一起考东辅大学?老子必须把你这种想法直接扼杀在摇篮里,让你以后想都不敢想!
他现在的气场太强,如同饿狼,李西宁已经吓到不敢说话了。
陆宇翎垂眸睨着她:“你还欠我一条命呢,打算怎么还?”
李西宁依旧不敢说话,双手背后缩在墙角,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像极了一只恶狼口下的可怜小羊羔。
陆宇翎就喜欢看她这样,她越是瑟缩,就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而后他抬起了右手,半捧着她的脸颊,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角:“说话。”
李西宁的脑子里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压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心跳加快,脸颊也烫的厉害,紧张急促地咽了两口气,她弱弱说了句:“我烫头发了你看出来了吗?”
陆宇翎:“……”
其实说完这句话李西宁就后悔了,她在不适宜的场合说了不适宜的话,气氛完全被破坏了。
那一刻她甚至有点想哭,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然而就在这时,陆宇翎忽然启唇,语气温和地对她说了句:“看出来了,好看,特别漂亮。”
李西宁怔了一下,舒了口气,同时心头一暖,特别感激陆宇翎帮她解了这个围,下一秒,她就听到陆宇翎反问了她一句:“我喜欢你你看出来了么?特别喜欢那种。”
李西宁瞬间屏住了呼吸,心跳再次开始加速,如同有一只鼓槌在重重的敲击着她的心房。
地下室仅有他们两人,空旷而安静。
那一刻整个幽暗的空间里斥满了她又急又快的心跳声。
过了好长时间,她才从巨大的紧张与激动中回神,轻轻点了点头。
陆宇翎笑了,再次启唇,语气温柔且认真,却又带着几分难掩的紧张:“那你、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其实这句话,他已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了。
她是他的光,他的渴望。
只要她回答一声“愿意”,他期待了许多年的美梦就能成真了。
李西宁没有立即回应他,而是怔怔地望着他。
她曾无数次想象过自己听到这句话后会是什么反应,会感动地热泪盈眶?会笑得合不拢嘴?会激动地说不出话?
但事到临头她才发现,其实并没那么戏剧化。
她只是很幸福、很满足。
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当然会幸福满足。
“愿意。”她的脸颊是红的,但是语气很坚定。
她是真的愿意。
陆宇翎舒了口气,从今往后,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把她捧在手心里了,谁都别想把她从他手里抢走,而后他话里有话地启唇:“你愿意就行。”
李西宁蹙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陆宇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我现在要干一件事。”
李西宁再次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你要干什么?”
陆宇翎嗓音沙哑,又带着几分灼热:“亲你。”
言毕,他直接把她摁在了墙上亲,不对,是吻,深吻。
刹那间李西宁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一吻贪婪又霸道,如饥似渴。
其实他早就想什么干了,从那个下雪的晚上,她在冰冷的楼梯间给了他一颗糖开始,他就想这么干了。
他已经忍耐了好几年了,要不是理智一直在克制着他,他早就犯罪了。
她的唇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如同樱桃似的柔软饱满,还带着几分香甜。
安静的地下室仅存下了急促喘息的声音。
直到他彻底榨干了樱桃甜,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李西宁的唇已经肿了,还隐隐的泛着疼,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性格饱满了。
陆宇翎却勾起了唇角,心满意足,不对,是暂时餍足,如同一头刚饱餐一顿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