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道友谬赞。
司淞隐退开一步,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接触。
祝今今抽回手,对他的反感也不意外,只是继续打趣道:玩笑罢了,司师兄不会同我计较吧。
面前的男子虽未说什么,但薄唇却抿成一线,眸底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师弟他很在意你,祝道友这样对他不公平。好一会,才缓缓道出一句。
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是替陌临川不值?
看来你很关心他。祝今今收起笑容,讥讽道,你既是什么都有,就不觉得,你对他的关心像是施舍吗?
她这话其实说得有些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对他说些难听的,想看到他因为这些话,脸色变得难堪的样子。
司淞隐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但不消片刻他便压抑下情绪,温声道:虽不知祝道友为何如此看待我,但这并非施舍。姑姑时常在他面前说起我,并非我本意,我只是希望陌师弟能够开怀……
他顿了顿,又看向祝今今,朝她微微一笑:看到陌师弟能有有令他开怀的人,我很欢喜。
神佛爱世人,犹如雨露泽被苍生。
但祝今今也从他身上感受到这种泽被苍生之爱。
她可最怕和这种人相处了,人怎么能做到平等的爱每一个人。
祝今今不想再同他继续说下去,便寻个借口开溜:“我要四处走走,若是司师兄还有事,我也不便叨扰了。”
“道友请便。”
司淞隐面上又带上那般清和的笑意。
只是在祝今今离开后,他才收敛起笑意,平静的神情中有几分惘然。
青灰色的眼眸渐沉,像是月夜下流淌地寂寂清流。
梵音祭在即,天音门的弟子都在为此着手准备。
天音门中的花树被系上各色的飘带。祝今今沿着青石小径一路往外走,便见到河畔有几个女弟子在扎花灯。
祝今今第一次见这般场面,有些好奇,便径直走上前去看她们做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