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淞隐。
他御云而下,停在祝今今几尺之外,淡淡问道:“你这一路来,可有见到什么人?”
见他没有认出自己,祝今今才放心下来,毕竟幻境中的一切皆是虚妄,他若是记得自己那才是有问题。
更何况,她如今用的是叶问心的脸。
“只……见到了天玄门的巡逻弟子。”祝今今答完,又好奇看着他问道,“可是岛上有什么异状,方才哪些又是哪来的秽障?”
“瀛昼岛自上古便已存在,有些魑影魔障残余也是常事……”司淞隐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蹙起眉头,“眼下已经安全了,你回去罢。”
“既是如此,司仙师不如陪陪我?”祝今今上前一步想与他靠得更近些。
司淞隐却漠然避开,甚至连目光都不肯落在她身上。
“天玄门的属地便在不远处。”他淡淡道,言下之意便是让她一个人走回去。
她听闻司淞隐待人温和,怎么今日却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就算拒绝,也应当再宽和委婉些。
祝今今虽是奇怪,但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只从容道:“那晚辈也不多叨扰司仙师,这便告辞。”
她向来是这样的,撩拨的是她,抽手的也是她。
待他人满心满眼只见得到她时,又一声不响的消失。
祝今今转身离开,并未回头。
但若是她回头,哪怕片刻,便会看到司淞隐仍站在原地。
东君类我,聚散无常,道中人,唯有,天地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