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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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有多久,自己没有真正哭过。以前的金钟大,就是遇到一些挫折他都会哭,但似乎这一切,都在进入exo后,灰飞烟灭。

金钟大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会痛,也知道自己很傻,默默的容忍像流水一般,终究还是会逝去,只是徒劳。

他总是安静的看着窗櫺外的天空,暗叹美好的蔚蓝怎么离他这么遥远,明明就在咫尺之间,却显示有如自由这样的困难。

金钟大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怎么办?

怎么办呢。

一个多月后,都暻秀的声带总算完全好了,一来公司也有盘算,二来都暻秀也不太愿意继续待在那样的空间里,每天都有着生离死别,简直就像是地狱般。

宿舍的客厅中,一群人围着圈子站着,面前站着经纪人,他环扫了一遍,确定是十二个人后,才开口说道:「公司现在有安排你们回归的想法,不过是冬季特别专辑,全体表演一首歌曲作为短期回归。」他顿了顿,又说道:「钟大、伯贤、暻秀、鹿晗首先回归,演唱一首抒情歌曲。」

他挑了眉,看了看面前的这群人,「有问题吗?」眾人缓缓点了头,公司的决定他们从来都不能干涉,说什么做什么就对了。「那好,明天准备到练习室。」经纪人语毕,便提步走出了宿舍。

但到门旁,稍微又停了停,「快要回归了,自己注意点,不要留下什么。」他复杂的表情在眾人面前呈现,宛如真的只是叫他们注意身体,但又在说完时,看向了金钟大,他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头,才提步往卧房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各有盘算,便分别自己做自己的事了。

金钟大关上房门,一往淡漠的面具被拆了下来,他真的很痛。疼痛迈入骨髓,像是拿根针刺进他的身体般,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想起这一个月来的折磨,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吴世勋是那个带头的,他总是用那种看着不洁东西的眼神看着自己,随手就拿什么往金钟大丢,一开始都只是书、篮子,那样大面积的东西,最后演变成拿铅笔自己身体刺、拿卫生纸往自己嘴巴塞什么的。

吴世勋的嘲讽一向是冷淡式的,他就是要用言语激怒你,他想要看金钟大反抗,这样才有正当的理由继续欺负他。

一个礼拜前,他才真是见到了吴世勋的恐怖。那天他原本是要进浴室洗漱,但没想到吴世勋反常的拉了拉他的手,「喂,帮我吹头发。」他看不进吴世勋的心底,只是一直盯着他,有些疑惑和恐惧的样子。

吴世勋不满的表情漾在金钟大的眼眸前,「发呆什么呢,快。」最后,金钟大只得放下衣物,跟他往房间去。

进房时,还看见了鹿晗坐在书桌前,他只是睨了睨金钟大,又回头做自己的事。

吴世勋坐定于书桌前,指了指桌上的吹风机,努努嘴,示意金钟大开始。

只见金钟大缓缓的拿起了吹风机,轻轻的将插头插进插座。前几天右手手腕刚被金俊勉扭过,有些断裂的感觉,可是他不能去医院,他也不想去。

打开了开关,金钟大右手拿着吹风机,左手帮吴世勋揉着头发,很是轻柔,像是春风拂在自己身上,这么的舒爽。

金钟大的动作很轻,不知道是怕扯痛自己的伤口,还是什么的,总而言之,差点让吴世勋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

直到一道声响,才破坏了这样美好的景象。「唰—」的一声,金钟大的右手腕顿时有些吃痛,导致吹风机掉落在吴世勋脚边,满地的温热让吴世勋不满了,从镜子中映出自己的表情,又还给了金钟大。

旁边的鹿晗睨了睨,又转了过去,好像刚刚根本没发生什么事。

「对不起。」金钟大抚着右手腕,有些艰难的从地上拿起吹风机,正要起身,吴世勋便抓着他的头发,往抽屉上撞。「咚咚」的声响在这个房间内传来,金钟大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混乱,吴世勋的每一击对自己来说都是雪上加霜。

还没来得及缓和过来,吴世勋立马抓起金钟大,高傲的神情看着他已有些瘀血的额头,冷哼了一声,「捡起来。」他的声音宛如冬日里的冰棒,不对时的东西,却也对别人造成这样的伤害。

他还记得,那时刚成为预备成员的时候,吴世勋还请他吃过冰棒。

是什么时候,那样好看的容顏,变成了这副模样?

金钟大没敢抚着头,他怕吴世勋又开始拿着自己的头往抽屉撞。蹲下去的时刻,金钟大看见鹿晗冷眼旁观的眼眸,原来霜冷是这样的感觉。

也是,已经冬天了呢。春夏秋冬,他金钟大,已经被折磨了大概有两个春夏秋冬了。

阿,过完这个冬天,就正式满了,他记得。

正当金钟大捡起了吹风机,吴世勋却一把抢走,站起身来,将插头插进了插座。他什么都没说,强劲的力量就把金钟大压了下去,金钟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是太好笑了。

他坏意的嘴角已经微微扬起,像他的猫咪嘴一样,却有着尘世的脏恶。他打开了吹风机,将开关调到最大,随后将金钟大的手臂置在桌上,就这样,没有任何阻拦,吹风机的热风直对着他的皮肤吹,「你辛苦了,现在我来帮你。」

吴世勋的表情彷如恶魔,皮肤上的痛觉一阵一阵的传来,像是缓缓点燃的热火般,快要让他疯狂,咬着牙,他努力让自己分散注意力。

但实在是太痛了。

吴世勋看着他痛苦,反而有些兴奋,他缓缓的开口说道:「阿,这儿红了呢。」他指着正在遭受折磨的地方,只是笑了笑。

鹿晗从书桌前站起了身,倚靠于书架边,双手抱胸,冷眼旁观着。脚步丝毫没有移动的跡象。

见死不救。金钟大第一次感觉到中国成语是多么的实用。

瞧,现在他不就经歷到了?

他很想喊朴灿烈,但又想起前几天他才为了他跟他们打了架,并不想将他牵扯进来。而金钟仁现在又在练习室练舞,怎么可能会在。

求助无门,大概是金钟大现在的写照了。

夜晚,浴室中的灯亮着,明天就是他们的回归舞台了,但他金钟大现在在干麻?

黄子韜的深刻坚实的进驻于他的体内,他微微的呻吟着,这几天以来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痛了,他掐着黄子韜刚染过的头发,面前的人正拉着他拥入怀里,囚禁于他的嘴唇,吸取着他的报酬。

迷濛中,黄子韜又看见金钟大那样的模样,他很好奇,男人的肌肤为何能如此白皙、透亮?像是琉璃般,光芒四射的,让他捨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