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以,我一定可以。”卿微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蔓延出来,在茉莉花的香气里凝成了一个字。
“快。”
那个无比巨大的愿星,请你再快一点,把无助的渴望变成能够改变命运的力量。
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有巨大的暗影从他们头顶飞过。
“妈妈……我突然特别想哭。”
被母亲抱在怀里的男孩儿正和母亲一起关注着帝都的灾难事件,还不知道什么是恐惧的他,心里突然生出了陌生的酸涩,让他想哭。
努力仰起头,他看见自己的母亲已经泪流满面。
好难过啊,真的好难过啊……为什么?
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们要彻底失去了。
……
空嗒开始摇晃,时而要下沉,时而又稳定下来。
这是两个人在争夺着空嗒的控制权。
除了半颗心,路俏的其他地方与换心前的景颂月再没区别,她如她之前计划的那样,成了空嗒的另一个核心。
如果不考虑时间地点,两团幽光在夜空中争斗的画面,会让人觉得美得像是蝴蝶,可是无数人的生命压在上面,没人会觉得美。
惊魂中的人们抬起头,只有前途难定的焦虑。
“唰!”景颂月知道路俏的心脏已经岌岌可危,避开了她的一记攻击,一道蓝光击中了路俏的胸口,她趁机终于挣脱了路俏的那只手。
下一刻,她出现在了路俏的背后。
她不甘心,这个人,百年间已经成了她的执念,只能死在她的手里。
就在她要下杀手的时候,赤红的丝拧成了一个锥子,刺穿了她的身体。
下一刻,巨翼翻转,路俏已经凌空在上,她没有带自己的弓,手里却有一把赤红的弓和无数的细丝充当的箭。
弦动,指松。
连龙骨都能切开的控魂丝,细细密密地洞穿了景颂月的身体。
“路……”
景颂月只来得及说一个字,路俏的手中,那些控魂丝汇聚。
绞杀!
碎光点点落下,她曾是人间最美富贵花。
路俏松开了手,她背后,巨大骨翼跌落了下去,她用的控魂丝,就是连接她身体与翅膀的。
她赢了。
“谁赢了?”
观察到争斗中的两个人变成了一个,所有在观察的人都在问。
“是路上将,是路上将!”
“路上将赢了!”
就在指挥室里人们为这个消息振奋的时候,“星舰”又动了。
“咳。”一团湿热被路俏握在手心里,她在控制着空嗒下落。
“她死了。”
在脑海中再次听见空嗒的声音,路俏并不觉得意外,当然,她也不想回答。
“她失败于对你的怨恨。”空嗒说。
路俏没有回答它。
“路上将!”一架直升飞机试探性地飞过来,在几十米外试图用外放喇叭试图与漂浮在空中的路俏沟通。
“上将,您还好么?”
路俏点点头。
她往下指了指那片土地,又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下面这个问题她已经解决了。
“上将,我将替您传达给指挥部您的下一步指示”
空嗒不能落回去。
路俏提了一口气说:“找个地方,我把它放下,最好一路都人少又安全。”
飞机上过一会儿传来了声音:
“上将,请您再次确定您的身体是否能够支撑下一步行动,我们正在寻找路线。”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