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忙着挡下刀剑的时候,闻人钰喊了一声“沈离经”,而她抬起了头,就像是在回应。
闻人宴端着药进来,见到沈离经正在沉思,一双手乖巧的放在膝上。
“在想什么?”
沈离经想要说话,艰难的开口后嗓音嘶哑难听,准备说出口的话又变成了:“我哑巴了?”
闻人宴一愣,抿出一个温柔的笑来:“看来是没有。”
“闻人钰认出我了。”虽然说话难听又难受,但她还是强忍着说了这句话。
闻人宴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呢?”沈离经一想到那日又有些后怕,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会被那两个疯女人给害死,要是闻人宴再迟一些她就会落到叛军的手上。
以为闻人宴的并不准备处理闻人钰,她有些怒气和委屈,红黎肯定会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如果他无动于衷......
被叛军齐齐围住时她也是害怕的,上一次相似的孤立无援还是五年前,比这次要绝望的多,那一次抱着必死的决心,而这一次她是想要活,一想到闻人宴,她又不忍心死了。
闻人宴看她红了眼眶,顿时无措了起来,伸手给她揩眼泪,被一巴掌打下去。打他的时候碰到了伤口又痛呼一声,闻人宴又执起她的手查看,被用力挣开。
“不要闹。”他的语气是无奈而担忧的。
可听在沈离经的耳朵里,带了不耐烦和责备。
眼泪一旦落了一滴,很快就如同泛滥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闻人宴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说了什么话惹她伤心了,只好边回想边安慰。
一回想起昨日,又一阵难受,包括服了那药的害怕,一下子都涌上来。沈离经的心头一阵阵的泛酸,哭得不能自已。
很快就吸引到外室几人的注意,傅归元不顾阻拦踢开了门。
“怎么回事啊哭成这样,闻人宴你这混账东西东西又干什么了?”傅归元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的沈离经,一时间也带了点怒火。
闻人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想让他注意称呼,最后听着沈离经的哭声没能说出口,吐出一口气,茫然又有点隐约的委屈:“我也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只想着她是不是哪里疼了,或者昨日里他来晚,没能好好保护她,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闻人宴心中满是自责,想去安抚她,结果傅归元坐过去一把将人拢到怀里,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他几乎不用猜都知道是在骂他。
闻人复扯了扯闻人宴的衣袖,问他:“你刚才可有说什么?刺激到这丫头了?”
“不知。”
“那你和我说说,兴许能想到。”
闻人宴将刚才二人的对话和沈离经的反应如实告诉了他,闻人复听到闻人钰后眉头皱起,问道:“你没和她解释?”
闻人宴愣了一下。“这有何需要解释的?”
“她定是以为你要护短,没有为她出气。”闻人复一针见血的指出来。而闻人宴皱起的眉舒展开,却还是没能消散他浓浓的不解。“她为何会这么想,我断不会如此。”
闻人复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女子嘛,心思总是捉摸不透的,总爱胡思乱想,你嫂嫂初嫁我总认为我不喜欢她,还曾误会我要纳妾......”
“怎会如此......兄长并非这种人。”
“就是说,我也不知道她想什么。”闻人复显得很头疼,又说了句。“昨日熏儿找不到,她哭个不停,还说我不喜欢她们母女,竟半分焦急也没有。”
沈离经哭够了,推开傅归元,水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闻人宴。
他沉默的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最后低声道:“我错了。”虽然也不太清楚错哪了,但是先认错再说。
“傅归元,出去。”闻人宴的语气到了他这里温度骤降,冰冷又不近人情。
想到自己还要求闻人宴帮忙,只好咬着牙愤愤不平的走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闻人钰,我暂时关起来了,没有放她回去。”
“她为什么认出我了,你告诉她了?”沈离经有些不高兴,浑身都不舒服的那种感觉。
以前她还小的时候闻人钰就不喜欢她,那丫头个子小,心眼也小。说话让人像极了那些酸腐的儒士,偶尔又像是那些关在深宅一板一眼的贵妇人,闻人氏的书香之气被她的这股子做作给盖过去了,沈离经调笑了她几句就被告了状。尤其是不喜欢沈离经靠近闻人宴,非常不喜欢的那种,尽管她的眼神总是冰冷的,却也在偶尔间流露出来厌恶来。
想来想去,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位,能被记恨到这个地步,原因只能出自闻人宴身上。
“我不知闻人钰是如何识破了你,但事到如今,她不能再留了。”闻人宴的手指微微屈起,指节轻叩间,就用淡淡一语,决定闻人钰此后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发错时间了,这是2号的更新,我气死,手滑点了发送,太困了。有虫和bug明天再。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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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闻人礼
闻人徵是他的叔父,于他有恩,取了闻人钰的性命多少有些为难,沈离经并不强求,只是说:“我现在一想到她就生气。”
闻人宴抵着她的额头,略带讨好:“那就不想她,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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