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逆1V1甜H

想要的(2 / 2)

“我的意思是不要像年会那样,人家不看新郎了,都看你!”余小鱼咬着铅笔。

江潜拍了下她的手,把笔拽出来,“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这玩意吃下去要变傻的,以后记忆力只有七秒。不要说话了,认真做题。”

余小鱼又蹦出一句:“你好凶啊,以后辅导小朋友做作业不可以这么凶。”

小朋友?

江潜看着她戴上耳机,刷刷写起听力来。

“头垂那么低,眼睛不要了?”他右手把她的脑袋往上扳了十厘米。

……还什么小朋友,他管她都管不过来!

他转过头,关掉工作页面打开邮箱,给某个法国酒庄的老板写了封邮件,说要订购一箱窖藏葡萄酒作为结婚礼物,要最好的年份,加急空运。

……给新娘红包应该就可以了吧,她是芳甸资本的员工。

江潜很少参加婚礼,对这些送礼的讲究不熟悉,此时莫名无心工作,坐在电脑前将心比心,思考着自己结婚想收到什么礼物。

好像没有特别想要的?

他又看了眼埋头做题的学生。

有一条小鱼就够了。

傍晚五点多,春天的夕阳从窗外的高楼之间沉下去,光芒透过玻璃,在桌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线,把她握笔的手都染成了金色。

办公室极静,只有恬静的呼吸声。

记忆的闸门在那一刻突然开启,他仿佛又看到她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办公桌上、想拉住他又不敢的委屈模样。他是记得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她抽噎着求他不要赶她走,她以后可以做得更好,可他连直视她流泪的眼睛都不敢……

江潜去冰箱里拿了个巧克力慕斯杯,用手掌温了三十秒,越过那条橘色的光线,放在她左手边。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他想要她以后永远不会伤心。

“咦?现在吃吗?”

“想吃就吃吧。”他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江老师,你工作开小差!”余小鱼得意地说。

“嗯,这样不好,不要学我。”

她唇边露出两个梨涡,打开慕斯盖子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你也吃啊。”

巧克力的苦味仿佛都融化在初春的空气里,只剩下奶油的醇香。

以后要多买点,江潜想。

还怪甜的,难怪她喜欢吃。

备考的日子过得和翻书一样快,转眼就到了这月下旬。

余小鱼和楚晏去商场大采购,买些结婚当天要用的纸巾、收纳盒、夹子红包之类,楚晏把余妈妈也叫上了,觉得还是有经验的人考虑周全。

“梁斯宇呢?他怎么不来干苦力?”

“他在干啊,我爸妈和一帮亲戚从老家过来了,他在新房里给长辈磕头呢,每个人磕三个,我才懒得陪他,和不熟的亲戚说话可要命了。”楚晏扫了眼手表,“大概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磕好吧。”

余小鱼震惊了:“你们家到底来了多少亲戚?”

“也不多,就六十来个。”

“……不是说山西计划生育政策落实很好吗。”

“老一辈又不搞计划生育,我奶奶生八个,外婆生六个,表的堂的还有,我这辈的哥哥姐姐在国内的有那么二十几个吧,来了一半,又找了四个妹妹当伴娘。”

余小鱼:“那梁斯宇的工作量真是令人发指啊。”

余妈妈推着购物车笑道:“我们家以后便宜姑爷了,亲戚加一起也不到二十个。”

“不行,不能便宜他!”余小鱼摸着下巴,“基数少,乘数可以往上加嘛。”

两个小姑娘从货架上搬面巾纸消毒液,在生活区转了一圈,很多商品正在打折,顺便就把平时要用的日用品也买了。厨具专区旁边是杂物,余小鱼拿着马桶搋子,问她妈:

“那上面是什么?太高了看不到牌子。”

余妈妈抬头一看,最上层摆着几个黄色的大箱子,“是地震应急箱,里头有安全工具和压缩饼干,你们都买一个吧。”

旁边的导购说:“这个是进口的,价格有点贵,要是搬新家可以备着,能管几十年呢。”

余小鱼觉得箱子有点大,放到购物车里就占地方了,“银城没有地震吧,我从小到大都没感觉啊。”

余妈妈敲敲她的脑门,“怎么没有啊?你上幼儿园那会儿我到人家去做工,他们房子大,地势又高,不到四级就震得很明显了,搞得我慌里慌张的。这种应急箱还是要买一个,水灾什么的都能用,你看新闻报道中部地区省会发大水,就是地段好的小区也被淹呢,现在极端天气越来越多,保不准什么时候咱们江里也闹洪灾,你那房子又是老破小……”

“哎呀你别啰嗦了,我买就是了。”

“还不情愿啊,妈妈给你付。你们今天采购的东西我都包了,就当给新娘份子钱。”

她这么说,楚晏就不好拒绝了,“谢谢阿姨,明儿我叫梁斯宇给您单独敬酒。”

余小鱼疑惑地斜睨她,“妈,你最近炒股赚钱啦?出手这么大方!前天我还看你买了个MK包。”

余妈妈感慨道:“这年头谁还炒股,人都炒绿了,我都是靠接活儿捞正财。妈妈就你一个宝宝,赚了钱还不是给你花吗,等你结婚我就能省点心了,剩下的钱自己出国玩。”

余小鱼弯着眼睛傻笑。

余妈妈看着女儿,又不舍得起来,“……就是结婚也不放心啊。唉,你们没生孩子就体会不到。生下来那么一点点大,呼啦一下子就长到二十几岁了,怎么这么快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