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嫂子,也是他的天鹅。
霍逞想要得到顾妤,从一次次的压抑开始,这个念头就一直藏在心底。尤其是在祁应寒摆下鸿门宴之后。
他知道,自己无法放手。
但是,对付这样一只高傲的天鹅却不能来/硬/的,霍逞知道如果不能折断翅膀的话,那么就得划一个更大的.牢.笼.,大到叫她放下戒心,等到想要走出去时,却已经晚了。
于是他听见自己道:“很简单,我只是想要让嫂子答应我一个要求,至于这个要求是什么,暂时还没有想到,如果想到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一个要求?
顾妤本来都已经做好了男主会趁机.羞.辱.她的准备,却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种模糊界限的问题如果对于别人来说还要考虑的话,那么顾妤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了。因为答应了也没什么,即使霍逞到时候提出一些不好的要求来,她也可以不做。毕竟那时她已经完成任务离开了,他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人。
开空头支票这种事,她在天鹅群里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因此顾妤在听到他的话后心底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不过,在面上她依旧是高岭之花。她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天鹅永远不会低头,因此霍逞只见她高傲道:“可以,你让我和祁应寒解除婚约,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她用的是让,不是帮。
霍逞低头笑了笑,却没有纠正她,只是道:“当然,嫂子放心。”
我当然会帮你,毕竟……他在心底慢慢想着,眼神却始终清冽平静。
就这么轻易的,顾妤从房间里出来后还有些懵。
“系统,你确定男主真的不会趁机报复我吗?”她又问了一遍。
系统毫无诚意:“当然不会。”
他没有说的是,男主怎么会报复你呢?他只想将你狠狠压在床上而已。
但顾妤却没有想那么多,她得到答案后松了口气,只要不报复就好,反正只剩一天时间了,这一天一结束,她立马离开,管他什么要求呢。
这样想着,顾妤表情不由更加冷漠了些,她可真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小天鹅呢。
天鹅杀手顾妤一路上一言不发,霍逞也不像在房间里时那么多话,好像默认一般,车内安静了下来。
司机在知道霍逞在这个时间上要来祁应寒家时就知道要完,而当看到顾妤和霍逞一起出来时更是心里打鼓。
霍少这是要和祁家撕破脸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司机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隐隐有些察觉,那天晚上看到霍逞拿着.胸.针.的模样至今叫他心底胆颤。
如今看着两人一起走出来,很难不多想。
顾妤一路上奇怪地察觉到司机透过后视镜悄悄看了她好几眼,不由有些奇怪,难道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被关了这么久,顾妤几乎没有收拾过,这么一想,立刻有些惊悚。
但因为壳子的缘故,顾妤越是怀疑,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冷淡,她眉眼生的寒丽,眼中却覆着一层冬霜,直叫那司机再也不敢回头。
霍逞看着这一幕,眼神更加深了些。
在两人离开后一个小时,祁应寒才收到消息。他当时正在顾家商量着婚礼的事,他想给顾妤一个很好的婚礼,即使有些仓促,但也不能怠慢。
婚礼的细节都敲定了,顾家人有些奇怪怎么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上顾妤一直不露面,于是就问了句:“祁先生,怎么今天不见阿妤?”
早在私自替顾妤做出决定后,祁应寒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因此这时也只是道:“婚礼办的比较仓促,阿妤现在正在婚纱店,就让我先过来了。”
他这样说着,众人也没有怀疑什么,只当真的是这样。毕竟顾妤和祁应寒关系一向好,而且顾家也是依附于祁家生存的,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
祁应寒在商定好后离开了顾家,结果一回到车上,就接到了保姆的电话。
“先生,不好了,顾小姐好像不见了。”
在祁应寒离开后,保姆出去外面买菜,回来就发现卧室那边一直.锁.着的房门好像有些不对,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没有人了。
总是站在窗边的顾小姐不知所踪,保姆回过神来,连忙给祁应寒打电话。
听见这话,祁应寒扣安全带的手顿了顿,声音第一次冷了下来:“你说什么?”
“顾、顾小姐不见了。”祁应寒虽然生的冷峻,沉默少言,但却少有动怒的时候,保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吓得连忙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
车内静静地,祁应寒握紧手机,额上青筋隐隐跳动着,看着有些吓人。
门被锁住了,家里又没有人,顾妤不可能一个人走。
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连血迹缓缓渗出也不在意。
“霍逞”。
霍逞沉声狠狠吐出这两个字,眼神阴沉。
他倒是小看他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死心。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应寒慢慢垂下眼,他没有理会手上的伤口,只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两人说了很久,直到挂断电话,他才面色平静了下来,只是眼底到底还有暗涌。
顾妤不知道自己的离开造成了什么后果,倒是系统,眼睁睁地看着这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天鹅将人一步步逼入黑暗里,不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