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很熟悉,第一次走剧情,顾妤泼完果汁后装/逼/要离开就被这样扣下过。而现在,那只手再次拦住了她。
霍逞期间一直没有再说话。
他生的清峻,面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叫人亲近。可现在,他眼中的笑意却一丝也不剩。顾妤回过头去,看着他轻阖着眼,淡淡开口:“阿妤,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
“我们的宴会还没有参加呢。”
他慢慢笑道,好像完全不介意刚才祁应寒说顾妤要自杀这件事。
顾妤目的没达到,本来是想装的很高贵冷艳的退场,却没想到会被人拦住。看到拉着她手的是霍逞后不由暗叹担心什么什么就来了。
她表情不由顿了顿,但因为一向是高岭之花的形象,这样也看不出来什么。
空口霸王票现在就得兑现,顾妤难得有些心虚。在这样的状况下越是心虚,她面上神色就越冷了些,最终只能假装淡定的开口:“我明天会和你一起,之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我都任务失败了,就是想联系也联系不到了。
顾妤心底想着,十分无耻。
她是真的无情,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所以,就像祁应寒说的,他们都是肮脏到让她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垃圾吗?
霍逞笑了笑,掌心不自觉收紧。顾妤白皙柔嫩的手腕上慢慢染了些红痕,有种叫人凌虐的美感。
她总是有办法诱惑别人。
霍逞一直都知道,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错误,天鹅永远无法被圈养,除非死亡。但幸好——她现在还不自由。
那纸婚约就像是一个牢笼,狠狠圈着顾妤,让她无法真正离开。
霍逞第一次庆幸祁应寒撕了合同,第一次庆幸从法律意义上,她还是他的嫂子。只要这种关系存在一天,她就无法离开。
天鹅是无法容忍自己身上有任何污点的。
清冽青年眸光染上暗沉,在顾妤刚想要拂开他的手时慢慢道:“好啊。”
“这里的事也完了,阿妤,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这三个字是他最后的妥协。
可顾妤却没听出来什么。
她神色冰冷,没有一丝犹豫的伸手掰开了他手指。那精致好看的指甲在窗外微光照射下美的心惊。
“事情结束,我也没必要继续呆在霍少家里了。”
霍逞听见她冷声道:“我自己有家。”
她说完就毫不犹豫的拿起小包离开,祁应寒看着这一幕,慢慢皱起了眉。
霍逞终于也隐下了眼中笑意。
大概只是一分钟,高跟鞋的声音已经离开了,包厢门也被彻底关了起来。
霍逞却没有立马离开,他点了支烟慢慢开口:“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祁应寒眼神顿了顿,第一次没有冷嘲热讽,只是淡淡道:“中午之前。”
“白朗告诉我阿妤在他名下的车行里租了一辆车……”
他话语淡淡,霍逞忍不住闭上眼嗤笑。
不知道是谁先出的手,祁应寒擦了擦唇边血迹,眸光也渐渐浮现了丝怒气。
“怎么,不敢相信,她也厌恶着你。”
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害她沦入这段肮脏关系的每个人,她都厌恶。
霍逞以为他赢了,其实不过是自作聪明而已。在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祗面前,没有人会赢。
玻璃缸碎在地上,惊动了餐厅经理。能来这儿的都不是一般人,经理想到刚才看见的画面,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包间门。
不是担心东西碎了,而是以里面两位的身份,要是在这里打架,他还真担待不起。
“您好,需要换茶吗?”
在花瓶落地前,一道声音打断了里面的动作。
祁应寒停了手,松了松领带,眉眼戾气:“不用。”他声音冷的不像话,手背上青筋爆出,就连眼神也暗沉狰狞。
到现在这个地步,两人谁都没有退路。
霍逞即使心有不甘,即使恨的滴血,也不得不承认,祁应寒永远都会是顾妤的未婚夫,甚至是——丈夫。
她想要干干净净的离开,没有任何束缚。因此如果婚约一旦解除,那么,那只高傲的天鹅也许会真正的飞向死亡。
她早就替自己选好了路,现在唯一能够阻挡她脚步的,就是这一纸婚约。
他筹谋了那么久,都是笑话。
如果想要顾妤活着,那么她就得是别人的,他将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的得到她。就像一开始一样,祁应寒会成为束缚她的那层牢笼,而自己,什么也不是。
他嗤笑了声,啐了口血沫:
“我不会放弃。”
一如上次一样。
包厢里很安静,霍逞抬眼冷笑:“即使是背着未婚夫的身份,但作为束缚她离开的那个人,你再也无法得到她了。而我——还有机会。”
在你提供的牢笼里,我会一步一步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