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管他呢!
又关她什么事。
乔琰回了家,才半个月没回来,屋里都蒙了一层灰。他没有叫钟点工过来,而昭昭,也大概是真的没有再进来过一回。
不然,她不会忍心这些花草枯萎。
大多还好,几株娇气的花死透了,还有几株病恹恹地垂着枝叶。
乔琰拿花洒给它们淋水,连着好几天精心照料,没想到最后还是死了。
他把枯枝残叶收拾出去,露台顿时空了许多,上回明烨来还说这些植物养得好,一转眼,就凋零了大半。
他和母亲视频的时候说了这件事,母亲痛心疾首地哀嚎自己精心培植的兰草,他忍不住说了句,“反正你也不常在家。”
母亲哼了他一句,怪他笨手笨脚粗心大意,“昭昭在的时候,养得多好,你才回来几天,就给我祸害完了。”
“抱歉,”他随口应着。
母亲还在絮叨,“男孩子就是不如女孩儿细心,你说你走了那么久,也不找个人好好照看一下。实在不行,你拜托昭昭也可以啊!”
他沉默片刻,回道:“她也要工作。”
“前几天我和她聊天,她还说在家闲得长毛,想来找我玩呢!你这孩子,就是不会张口。你不问,怎么知道人家有没有空。况且你开口,昭昭哪回拒绝过你?”
他失神片刻,恍惚说了句,“哦,下次再说吧!”
心里想着,那天机场时候碰见昭昭,她微笑着说:“好,不过我最近忙工作,我帮你请个钟点工,到时候我让他直接联系你。”
当时猜测,或许是推辞罢了。
现在倒是确认了,的确是推辞。
她在躲他。
在她爷爷家那个早上,她也是躲他,见了他,似乎是极不自在,喝杯咖啡的功夫,几次目光乱飘,最后搁了杯子,牵着狗出去遛,平常遛个狗,一二十分钟就算长的,她足足遛了四五十分钟,奶奶做好了饭不见她,才打电话催她回来吃饭。
上了饭桌也沉默,即便说话也只跟爷爷奶奶说,吃了饭,抢着去洗碗,明明不爱洗碗的人,在厨房里待了大半个小时。
他看着都难受,示意两位老人,“咱们该回去了,我收拾收拾东西,得回清城了。”
他们起身要走,昭昭才闻声从厨房里出来,依旧笑眯眯和老人家说着卖乖的话,只是离他很远,目光也吝啬给他。
走了几步,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唇角,礼貌地朝他挥手。
昭昭这几日,倒是真的在忙工作。
夏装要上市了,铺货前,平面宣传照要出来,以往合作的模特现在身价水涨船高,到佳人面前拿起乔来,佳人是个暴脾气,看不得别人拿腔拿调,最后一拍两散,琢磨来琢磨去,主意就打到昭昭身上来了。
其实这工作倒不难,关键看得是摄影师技术,昭昭外形条件好,好好配合就够了。
就是累。
几天下来,瘦了四五斤。
如今p2p的红利期早过了,网商也不好做,大市场趋同性严重,关键还是得看细节,任何环节都不能敷衍。佳人是正经学服装的,拿过大品牌的offer,因为背景资历浅,没少摔跟头,后来觉得太累,就自己跳出来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