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的话,悠宁眉毛深深的皱起,他已经帮她处理了两个伤口了,虽说第一个是他造成的,但是滴水之恩,要当涌泉相帮,她是不是也该帮他舔·一·舔?
“那我的有用吗?”
裴子玄眼皮子一跳,显然是没有想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养猫儿还真是有乐趣。
他用另外一只手的食指,把手心上的血揩走,然后把手递到悠宁的面前。
她看着那道可怖的伤口,软糯的嘴唇覆了上去,柔软的舌头轻轻地舔着他的伤口,像他一样,一下又一下。
过程中,裴子玄一直看着她,看着猫儿认真的眉眼,他手上痒,心里更甚,眯了下眼睛。
很快,悠宁嘴里已经是满满的血腥味,突然涌起一大阵子恶心,她的唇离开了他的手,双手捂住心口,想不留痕迹地压一压。
见着她的样子,裴子玄舔了下唇,下一瞬间,血唇贴上她的双唇。
舌头灵巧的深·入。
第7章
裴子玄一向最熟悉鲜血的味道了,尤其是他自己的血。
不在皇宫里的十多年,死老爷子一直想尽了办法,想解除他身上的毒,经常给他吃各种各样的药,扎细细长长的针,可是,奈何皇帝老儿太过恶毒,从小到大喂了十年的毒,药性终归还是太过于狠辣。
死老爷子反反复复思量了几日,只能让裴子玄自己适应这种痛苦,且唯有此法。
所以从十岁开始,裴子玄每日里都要在身上划破一道,一日一小伤,一周一深伤,让身体能够适应这种血液流失,也让他自己可以通过调节内力和呼吸来减缓血液的流动速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裴子玄早已经把受伤流血当成家庭便饭,也是因为这样,他身体里的血液含量和流动速度都和其他人的不一样,这也是导致他浑身总是白的要命的根本原因。
裴子玄轻易地撬开了悠宁的唇齿,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攻城略地,悠宁一直养在深宫大院里,怎么会懂得这些。
她只能是迎合着裴子玄搭在她脖子上的手,努力不向后面倒过去。
裴子玄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猫儿,舌头的力度更加重了几分。
她的口腔内,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过了会儿。
悠宁只是发觉她自己的身子都要失了力气,终于在这时候,裴子玄放开了她。
她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刚才一直闭着的眼睛,也慢慢地睁了开。
裴子玄坐在旁边,精壮地腰身挺得直直的,眯着眼盯着旁边的猫儿。
“嘴里还有血味儿吗?”
悠宁望向他,摇了摇头。
“有点香味儿。”
她怕她不说话,裴子玄又会生气,所以还是小声说了句。
他挑了挑眉。
“香?”
悠宁点了点头,之后指了指裴子玄。
“老师身上的香味。”
裴子玄的表情停顿了那么一瞬间,然后血唇一勾,在寥寥的夜色中笑了几声。
如同鬼魅。
他捏了下悠宁的鼻子尖,然后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
“鼻子倒是好用。”
悠宁的神色不由得有些紧张,想起来冬月说得,裴子玄对什么有兴趣就会……
“少想些有的没的。”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她心中一惊,连忙换了个话题。
“不知道老师的手怎么样了?”
这倒是提醒了裴子玄,他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
他随意地把手抬了起来,然后瞬间,眸色一紧。
伤口,竟然止血了,隐隐有愈合之相。
裴子玄的血唇慢慢勾起,一只手揉了揉悠宁的头发。
“爱徒还真是让为师感到惊喜呢。”
他的声音仿佛揉进了这世间所有的邪祟之物,听得悠宁胆寒。
“屋子里面已经收拾好了,你随意挑一间住吧。”
裴子玄看着自己的手心,明明是这么近的距离,目光也依旧显出几分深邃。他整个人的脊背都靠在梧桐树上,一只膝盖随意地弯起来,即使是鬼,他也是这世间最摄人心魂的鬼。
悠宁向身后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整个东宫都已经亮了起来,透过窗,能看见里面偶尔有人在打扫的身影,动作很是利索,脚步也快得很。
“那间不行,那间是本宫的卧房,不过爱徒要是不介意,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