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知容心里松下一口气,但还是觉得有个绳结悬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憋闷的慌。
厅里的人散了。
金知容和悠宁走到外面。
“刚才,多谢妹妹了。”
“姐姐不必客气,妹妹也想姐姐能风风光光嫁个好人家。”
金知容对着她感激一笑,也不知眼神中是几分真,几分假。
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裴子玄病了以后,悠宁跟他呆在一起,偶尔也会觉得身体上很是乏累,她琢磨了许久原因,但是都没琢磨通,后来就以自己本来身子就不好,事情多了就会累这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好不容易回到房里,停了下来。
冬月伺候悠宁换了身干净舒适的寝衣,顺便又把地龙烧得更热了。
得了空,悠宁就在回忆,省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这次省亲,实实在在比以往多了很多波折,从归来的路上就不是很顺,之后每天都有新的麻烦事发生。
想着想着,莫名其妙的,脑子里就剩下了一个人影子。
裴子玄。
鬼使神差,悠宁把冬月唤了过来。
“冬月,过来坐。”
“是,主子。”
悠宁眸色闪了闪,问向一边的冬月。
“你觉得太子爷哪个表情最好看?”
“什么?”
听到悠宁这样的话,本来脸上还带着笑意的冬月,唰得一下变了脸色。
“太,太子爷?”
冬月一直都是个胆子小的,她是真情实感对裴子玄十分恐惧。
悠宁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
“你当他真是鬼啊,吓成这个样子,快说。”
冬月面露难色,皱着眉想了一会。
“许,许是冷着脸的时候?”
悠宁眸中有些不解。
“你怎爱看人冷着脸色?冷着脸色怎会好看?”
她的尾音轻轻地上挑,作反问的语气。
“主子,冬月,没,没见过太子爷其他表情啊……”
冬月的眼神无比赤诚。
这一句话,倒是让悠宁愣着了,确实,冬月好像真的没有见过,太子爷对人一直都是冷着脸色的。
可是,为什么她脑海里会有关于他的那么多的表情。
或者是调笑,或者是生气,或者是气定神闲。
再或者,是那近在咫尺的一瞬间。
悠宁的两个手指轻按住了自己的嘴唇。
然后下一刻,她猛得吸了一口气,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目光像鹿儿一样有些惊慌失措。
她,她怎么能想那档子事……
金府另一边。
苏问暖房内。
她刚从金知若的房间里回来,身上还带着倦,整个人靠在美人榻上,闭上一双眸,心里却依旧止不住地盘算着。
寿访安后来给金知若施针的时候,说毒许是外来的,不仅是从当时的事发状况,还是针的变化,都不应该是她吃得那桌饭菜里面的问题。
苏问暖翻了翻身。
那便还真是奇怪了,这几日金知若生病,所有厨房里送来的东西都是仔细得不能再仔细,肯定不会是在府里吃出问题的。
这今天出了府,就上了马车,下了马车,就在游家的庄园。
不是那桌子饭菜,那定然就是金知若吃了什么其他别人给的东西。
依着金知若的性子,就算看到其他人有什么珍奇玩应,只可能是回家来央着她要,绝对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表露出来她自己没吃过,所以究竟是谁,给她的东西,她会吃呢?
苏问暖一遍一遍地想着,蛾眉也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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