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矣,悠宁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完全被浸泡在裴子玄的气息中,整个人整颗心,满满的都是他身上那股妖异的香味,她的灵台已经是一片浑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是双手紧紧揽住了他的腰,之后努力在这缠绵的空隙中,夺得一丝呼吸的空档。
屋内有些冷,但她却少见的觉得热得要命,甚至,空气都有些焦灼,焦灼里,还带着点甜。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难受,想说出话,却还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不发出声音,又梗在喉咙里,让人心下难熬。
裴子玄眯了眯眼,把悠宁的表情悉数都看进眼中。
“今日,便放过你。”
他的嗓音带着些许情乱的沙哑,裹着原本特有的浓醇。
裴子玄的唇终于饶过了她。
悠宁张开了一张杏口,缓缓地向外呼着气,一口又一口,仿佛窒息已久一般,她的脸上染上一些不同寻常的红晕,一双鹿儿眸,也点染着潋滟的水光。
“睡吧。”
裴子玄顺了顺悠宁额边的发,然后又掐了下她的脸。
“那老师呢?”
“本座在这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再离开。”
悠宁的眉不经意地蹙了起来。
“离开?”
见着她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离开,就是明天再见的意思。”
听到这话,悠宁一颗心才缓缓地放了下来,之后对着裴子玄甜甜一笑。
“嗯。”
悠宁闭上了自己的双眸,努力地听着裴子玄的呼吸声,却总是被自己犹如鼓擂一般的心跳声淹没。
渐渐地,她的呼吸声逐渐均缓,裴子玄狼牙舔了下唇,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阁主。”
时典显然已经是等候多时的样子。
“何事?”
“刚才据阎若来报,似乎是在子吾镇内发现了顺唐的下落。”
裴子玄的眸子眯了下,轻抬下巴,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扳指。
“似乎?”
时典的神色少见的肃穆。
“阎若的消息,就是似乎。”
“现在,似乎这种消息,都敢来报给本座了?”
裴子玄的视线向旁边看过去,一寸寸,落在一个仿若没有人的角落里,接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终于一个女人的身影,从一个角落里仿若变戏法一样地走了出来。
“阁主……”
裴子玄的眸子里面是看得出的寒意。
“你最好,给本座说说清楚,是怎样的似乎?”
上次宫宴,这次客栈,阎若的消息,好像总是来得,有那么些让人说不出道不明的巧。
阎若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逃不出裴子玄的眼睛的,瞬间跪了下来。
裴子玄嘴边哼出一声。
“你是觉得时典是瞎的,还是本座是死的,谁给你的胆量监视本座。”
阎若双眸中的光芒一点点暗淡了下去,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没来由的丧气。
“阁主,阎若,不是有意的,阎若只是……”
“只是?你的只是,本座不在意,你现在,只需要把顺唐在哪,告诉本座,本座便饶你一命,只不过忌古阁你是不用待了,今天过后,你自行离去”
裴子玄的话一点一点,仿若一寸寸的冰,滑上阎若的心尖,把她心头上的温热,一点点浇灭。
“对了,你离开以后若不能安静闭嘴,本座,会毫不留情地取你性命。”
阎若听着裴子玄的话,整个人一点一点失去了力气,肩膀也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得垮了下去,她抬起一张精致的面庞,一双狐狸眼中泪已朦胧。
“在集市尽头的破庙里。昨日凌晨,找到的。”
“昨日?”
裴子玄发问的声音也没有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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