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半是玩笑半是安抚:“没事,说不定长大后能千杯不醉。”
“去你的吧!”北佳又气又笑,“男孩要是千杯不醉就算了,女孩呢?这么能喝的姑娘谁敢娶?”
“酒量还没我女儿大的小子凭什么娶她?他想娶我还不嫁呢。”说这话的时候,徐临风的语气中全是不屑,最后还批评了北佳一句,“孩子还没出生呢你想什么嫁人的事?别瞎想了,睡觉。”
狗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北佳忿忿不平地白了徐临风一眼:“人家都说男人有了女儿就忘了老婆,原来我还不信,现在我终于信了,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快把我忘了!”
徐临风笑了:“这么说你同意当我老婆了?”
北佳这才发现自己又被套路了,直接甩了句:“我不同意!”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睡觉!
徐临风也没再逗她,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把台灯关了,就在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时候,北佳忽然想起了什么,着急问了句:“明天几点的画展?”因为怀孕的事凌乱了一个晚上,她差点把正事忘了,这次回西辅就是为了参加画展。
徐临风回道:“九点。”
北佳又问:“在省美术馆是吧?”
徐临风点头:“恩。”
“省美术馆不是搬到西开发区了么?”北佳道,“这是南郊,走环线要多久?半个小时?”
徐临风:“差不多。”
北佳算了下时间:“那咱们八点就要出发,七点就要起床,妈呀也没几个小时能睡了。”
徐临风哭笑不得:“所以你还不赶快睡觉?”
“我还有事没安排好呢,我的计划全被打乱了。”叹了口气,北佳继续说道,“我本来不想请假,但是我又想去医院做检查,要不这样吧,我周一请假,咱俩去医院做检查行么?机票能改签么?我想在西辅做检查,不想去上海,做完检查咱们再回上海行不行?”
虽然她现在还没正式决定要不要孩子,结不结婚,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孩子的份量,做事总是会考虑到孩子的以后,她曾听人说过,生孩子的话需要每个月都去做产检,第一次在哪家医院产检最好就这哪家医院建档,以后每个月的产检记录都会记入这个档案,方便最终生产,她实习结束后肯定要回西辅发展,所以第一次检查不想在上海做。
徐临风向来纵容他女人:“行,都听你的。”
北佳又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事需要安排了,长舒了口气,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睛。
徐临风也跟着舒了口气,然而他才刚把眼睛闭上,就又听到了他女人的声音:“你定闹钟了么?”
徐临风叹了口气:“定了。”
北佳:“定了几点的?”
徐临风:“七点。”
北佳放心了:“睡吧,晚安。”
徐临风无奈一笑:“晚安。”
北佳又把眼睛闭上了,但是徐临风这次却不敢轻易闭上眼睛了,因为他总有预感他女人还有事没办完。
果不其然,不出半分钟,北佳又把眼睛睁开了,这次没说话,而是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了。
徐临风一惊,赶忙跟着她坐起来了:“怎么了?”
“不行我要再去个厕所。”说完北佳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是因为你,我现在尿频尿急尿不尽!”
徐临风知道女人怀孕的时候子宫会压迫膀胱,导致尿频,所以很能理解她,还有点自责,沉默片刻,他小心翼翼地说了句:“要不……我陪你去?”
“你陪有什么用?你是能替我上厕所还是能替我怀孩子?”北佳又气呼呼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徐临风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与此同时他还发现,他女人怀孕后,脾气确实大了不少。
但他除了哄着宠着,还能怎么办?
第36章
上厕所回来后,北佳几乎是挨着枕头就睡着了,早晨被徐临风叫醒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才刚睡着而已,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半眯着眼迷迷瞪瞪地问了句:“几点了?”
徐临风回道:“七点半。”
北佳瞬间清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都七点半了?不是让你七点就喊我么?”她真是急得不行,生怕参加画展会迟到。
徐临风安抚道:“来得及,早饭已经做好了。”
原来已经做好饭了——北佳这才放心,同时还有点感动:“你几点起的?”
“七点。”随后徐临风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柔声催促道,“快点起床。”
“哦。”北佳这才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她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徐临风一直跟在她身后,搞得北佳还挺不好意思,心想这人为什么一直跟着我,难不成真的要陪我上厕所?
进退两难地站在卫生间门口纠结了一会儿,北佳红着脸地问了句:“你干嘛一直跟着我啊?”
徐临风:“我陪你。”
你竟然真的要陪我上厕所?这回北佳的脸彻底羞红了,沉默片刻,她小声回了句:“这种事……你还是别陪了。”
徐临风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他女人想歪了,赶紧解释道:“我是怕你吐。”
北佳舒了口气:“我就没吐过。”而后又哭笑不得地说了句,“你懂得还挺多。”
在男人的浅薄概念里,女人怀孕都是要吐的,所以徐临风很奇怪为什么他女人不孕吐,甚至还有点担心:“你为什么不吐?要不今天先去医院做检查吧?”
北佳又是无奈又是想笑:“人和人体质不一样,可能我的体质好吧,所以不吐,而且我一口气爬九楼都没事。”说到最后,她的语气中还带上了几分小骄傲,“我上班一个多月了,每天早上都爬,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她说得倒是轻松,但是徐临风听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眉头都蹙起来了,严肃又认真地叮嘱:“以后不许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