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萱笑道:“不怕死就成。”
丁元洲:“……”
“萱萱,你有个快递。”阿姨送茶杯回来后,手里多了一个包裹,脸色却不好看,“因为是同城包裹,没有写名字,不知道谁送的,先让保镖检查一下吧。”
顾南萱转过身,好奇地看着包裹,这个时候知道她恢复神智的人不多,是谁给她寄的快递?
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走进来,用仪器对包裹进行扫描,设备灯闪出绿光,保镖道:“安全。”
不仅顾南萱目不转睛地看包裹,丁元洲也睁大眼睛,好奇里面是什么。
保镖们戴上防腐蚀手套,还有面罩,开始拆包裹,打开纸壳后,发现装进里面的是个成色极为漂亮的玉佩。
阿姨在顾家多年也是极有眼光的,发出一声惊叹:“好漂亮!”
保镖们拿在手里检查一番,最后对顾南萱说:“顾小姐,您的包裹物件没有什么危害。”
顾南萱看上去平静地注视着玉佩,实际已经震惊地愣在原地,回不过神。
是灵气!
她皮肤下三寸位置那里正发凉!
尽管她现在无法看到灵气行走轨迹,也能猜出,玉佩蕴含的灵气正在被她的芥子须弥攫夺。
包裹刚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她还没有注意到手腕的异样,直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可这玉佩为什么会有灵气?又是谁送来的?
顾南萱有点发懵,要说送玉佩的人只是单纯送玉佩这也太巧合,她怎么也不信世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可要说不单纯,那这人知道些什么?
她上前一步,拿起玉佩,白玉色泽与她白皙的手仿佛浑然一体,握在手里,芥子须弥吸收更快起来。
按照这个速度,等晚上差不多就能打开芥子须弥山了吧。
顾南萱深深吸口气,抬头对两名保镖说:“辛苦你们了。”
……
“老师,丁元洲怎么没来上课?”步宏博帅气的小脸扬起笑容,着实讨喜。
班主任王老师拍了拍他的头道:“这么关心同学?平常怎么见你总欺负他?”
步宏博小脸委屈兮兮,嘴巴扁了扁:“我哪里欺负他啊,他有点不合群,我还带人跟他一起玩呢。”
王老师笑道:“好吧,是老师误会你了,你对同学尊重友善,同学们都应该向你学习。丁元洲没有来,是因为他请假了。”
“请假?”
“对,请了三个月的假,你不用担心,是他家里有事,但能处理好。”
步宏博低着头,眼睛闪过精光,又抬头笑意盎然道:“希望丁元洲能早点回来,我和同学都会想他的。”
下午,王老师接到校长室的电话,连忙去五楼的校长室,敲开门看到的是几个仪容端正的男性,身穿中高档西服,气质与众不同。
看着不像是孩子家长啊……
王老师心里嘀咕一句,踏进办公室,对校长问好:“校长,您找我?”
校长摘下眼镜,用手指捏了捏眉骨,一脸严峻地道:“王老师,不是我找你,是他们。”
王老师看向刚进门时看到的那几名男性。
其中一位起身站起来,递给她黄皮文件袋:“您是步宏博和丁元洲的班主任,所以我们先找您,告诉您一些情况。步宏博在刚入学时就对同校的学生有暴力行为,而且他很聪明,第一次第二次不会太过分,被施暴的学生为了不被排挤,不会选择告诉家长和学校,等暴力手段升级,步宏博会用视频照片等方式捏住被施暴学生的把柄,让他们不敢诉诸于口,他也不会用殴打的手段,因为在身上留下的伤疤容易被发现,他的施虐手段都是不留痕迹的,比如逼迫同学挑战一分钟吃十份泡面,脱光衣服在学校走廊仰卧起坐,让学生故意在喜欢的女生或崇拜的老师做丢脸甚至是失去尊严的事情,都带有羞辱性。”
“不可能,步宏博不是那样的孩子!”王老师手一抖,文件袋掉落地上,没有理会文件袋,胸口上下起伏。
脑海出现步宏博明灿可爱又帅气的笑脸,王老师认为她应该站在孩子前面,保护好他,竖眉瞪目:“你凭什么说我的学生是那样的人?”
男人道:“你可以看看我给你的文件袋里的东西。”
王老师怔忪地看着他,那张脸上表情严肃认真。她迟疑了一下,缓慢地蹲下身,拿起地上的文件袋。
打开之后,发现是一些照片,都是从视频里截取下来的。这些照片都是步宏博还有其他学生参与施暴的场面,被施暴的学生无助绝望痛恨的眼神,宛若一把锋利的匕首,硬生生在王老师的心口削下血淋淋的肉。
王老师颤抖地往后一退,却一步踩空,在后仰时被男人抓住手臂和肩膀,随着呼吸的平稳,脚下也站稳了。
王老师的神智从惊愕和打击中逐渐恢复,望着男人道:“你是丁元洲的家长?你们找我来,是因为丁元洲?”
男人摇头:“我们确实为丁元洲而来,但不是丁元洲的家长,而是顾家的律师团队,我的老板希望你能知道这件事,以防步宏博在近三年继续伤害其他学生。”
王老师张了张嘴:“什么三年?”
男人哂然一笑,背出刑事责任年龄规定:“已满16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即为完全负刑事责任年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直到律师团走后,王老师都没有缓过来,无法接受最喜欢的学生步宏博是个施虐狂,而且多次在她的眼皮底下对其他学生动手,而她没有发现。
校长淡淡道:“王老师,既然已经谈完,就回去吧。”
王老师看向校长:“校长,我要答应他们吗?我是一个老师,怎么能跟律师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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