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你的茶叶。”景渊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又不是没喝过茶。”
夏浅语的头微微低下来,景渊看到她的样子道:“你来得到比我预期的晚了些,来我这里只怕也非你所愿,夏浅语,你以前总是这样为难你自己吗?”
夏浅语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当下淡笑道:“将军觉得我是为难,但是我觉得这不算什么事。”
她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情,他说她来的比他预期的要晚,那就意味着他知道自己会来找他,同时也就意味着他对夏府的一切了如指掌。
景渊认真地看了看她,嘴角微勾道:“所以你这是在变相地告诉我你想与我私会,恰好你家里人给你找了个理由,所以你就觉得这不算什么事?”
夏浅语:“……”
她只是想告诉他,她家里和睦罢了,他这样理解真的好吗?
景渊微微一笑道:“我还以为你并不想见我,看来是我想错了,你对我也并非无意,要不我们现在来聊一聊我们婚后的事情?”
夏浅语:“……”
他的想法真的很强大!她很服气!
她轻咳一声道:“我胆子小,脸皮薄,将军就莫要开我的玩笑了。”
景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你胆子小不小我不知道,但是脸皮若是真薄的,就不会半夜来找我了。”
他的指尖力度不算大,这么捏着她的脸,薄薄的茧意袭来,撩得她的脸有些痒。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子捏脸,她往后退了一步道:“将军说笑了。”
景渊挑眉道:“我这人一向板正,不喜欢与人说笑,所以你也别当我那日说要娶你的事情是在开玩笑,只是现在皇商之事尚未完全定下来,万一最后你们夏府胜出,少不得会有人说我闲话。”
“所以你也无需着急,等皇商之事定下来之后我定会去你家中求娶。”
☆、第33章无心之吻
夏浅语想说她从来都不急!她是一丁点儿都不想嫁给他!
于是她直接把关注点转移:“将军说到皇商之事,心中可已有合适人选?”
“你这是在套我的话吗?”景渊问道。
夏浅语忙道:“不敢。”
景渊却不以为然地道:“你就算是在套我的话也无妨,你是我的意中人,问一些别人不能问的问题我也不会和你计较。”
夏浅语觉得她今晚真不该来,这么来了倒像是上赶着让他调戏一样。
景渊淡声道:“我奉皇命而来,处事自然是要公平公正,对于挑选皇商之事,我会从梅城里挑一家最有实力的商户来担任,眼下并没有合适人选,夏府和秦府似乎相对要优秀一些,但是却都有各自的问题。”
他说完看着夏浅语道:“你们夏府的那一大摊子烂事想来不需要我来提点,秦府那边家里的事情打理的比你们夏府要略胜一筹,俗话说得好,家不平何以平天下,在这事上,你们夏府有太大的进步空间。”
夏浅语的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却也更加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
景渊淡声道:“这世间之事,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查不到的。我处事公正,也不会因为我中意于你而有一丝偏坦,实话告诉你吧,原本在夏府的情况都够不上格竟选皇商。”
“我瞧你还是个有点手段的,便给你们夏府一个机会,至于最后你们能不能胜出,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夏浅语听他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此时倒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道:“多谢将军。”
景渊看着她问:“你就不问一下,你什么样的本事能胜出吗?”
夏浅语看向他,他对她勾勾手指道:“取悦我。”
夏浅语听到这句话真的很想拿起桌上的笔洗砸到他的头上!
他却无比自然地拿了块巾给她:“帮我擦擦发吧!”
他的头发此时还有些滴水,夏浅语心里的无名火腾腾直冒,他这是先调戏了她,然后又要把她当丫环使吗?
景渊见她没有接帕子,轻挑了一下眉:“嗯?”
夏浅语今夜来找他本就是有求于他,再加上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她得罪不起他,所以就算她再不情愿也只得把布接过来,然后不情不愿地为他擦干发上的水珠。
景渊感觉到了她的不情愿却只是一笑,幼时他曾见母亲洗完头之后父亲为母亲擦发,总觉得那一幕甚是温暖, 这些年来他四处征战,最渴望的其实不过是一些类似于擦发之类的小温暖罢了。
他不说话,夏浅语没说话的**,专心为他擦发,他的发质极好,又黑又亮,她不敢碰他的头,所以只敢擦发尖上的水珠。
景渊知她的顾忌,便由得她去,如此一来,想要把头发干时间便会有点长。
夏浅语满心无奈,却拿他没有法子,只得认命的替擦着发。
好不容易把他的发擦干后,他又问她:“可识字?”
夏浅语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问,毕竟他上次给她名字时她是认得的,此时倒不好装做不识字,便点头道:“幼时曾读过几本书。”
景渊走到书桌前道:“你若识字,想来也会写字,把你的名字写下来吧。”
夏浅语不懂他的用意,却也依言走到桌边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她的名字,她写的是簪花小楷,字虽秀气,却透着风骨。
景渊看到她的字点了点头,同样用簪花小楷在旁边写下他的名字。
夏浅语觉得这事有些不对,扭头看向他,却忘了两人此时挨得极近,她这么一转身她的唇便轻轻擦过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