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冷冷地道:“我不管这事是谁的主意,但是今日你们都伤了我的人,那么这件事情就不会善罢甘休!”
“我做事的原则相当简单,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接受任何借口和反驳。”
秦时月怒道:“夏浅语,难不成你还敢当众杀我?”
“不敢。”夏浅语淡声道:“但是砍掉你一只手还是敢的。”
秦时月顿时就蔫了。
夏长河咬着牙道:“浅语,我是你二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个误会!我们是一家人!”
夏浅语不紧不慢地道:“秦府的人在打长房的人时,二叔在做什么?”
夏长河的面色微变,夏浅语冷冷一笑道:“我判定是不是一家的事,从来就不是看血缘,而且看他们做的事情,夏长河,你先变卖祖产给秦府,今日又帮着秦府的人打我长房的人,这会还跟我说我们是一家人,谁给你的脸?”
这样的夏长河,她不需要再客气。
☆、第231章 赶出夏府(二更)
夏长河咬了咬牙,有心想把他当长辈的架子拿出来,却也知道夏浅语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果然,只听得夏浅语道:“根据祖训,所有变卖夏府祖产者,联合外人欺负夏府中人者,一律逐出夏府。”
她的面色清冷了几分,不紧不慢地道:“夏长河,你屡教不改,我之前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但是你都没珍惜,眼下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现在,我以夏府家主的身份宣布,将夏长河逐出夏氏宗族,从今往后,夏长河再不是我夏府中人!”
夏长河一听此话如遭雷击:“夏浅语,我是你叔叔,你怎么敢!”
夏浅语冷冷一笑道:“我是夏府家主,夏府所有的事情我说了算!”
“族长不会同意的!”夏长河怒吼。
夏浅语的眉毛微掀道:“他是否同意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事我说了算。”
她说到这里不紧不慢地道:“夏长河现在已经不是我夏府中人,自也算不得是我的长辈,他之前若有欺负你们的,你们可以找他算帐,打出什么事情来算我的。”
夏府长房这段日子被夏长河欺负的不可谓不惨,所有人都对他积了一肚子的怨气和怒气,此时夏浅语的话音一落,夏府的那些家丁就朝夏长河围了过去。
夏长河吓得半死:“你们想做什么?你们别过来!啊!”
他被夏府的那些家丁围住就是一顿暴打。
当他不是夏府的二老爷时,其实他什么都不是!
夏浅语没再理会夏长河,而是看着秦时月道:“秦少,我们现在来清算一下你打我的人的事情,打暴你的头,和剁掉一只手,你自己选一样。”
秦时月看着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暴揍的夏长河,他的腿肚子有些发抖,他的脸有些扭曲,心里的恐惧是压都压不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道:“夏浅语,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这般你死我活,我对你还是相当敬重的,这件事情细算起来只是误会一场,这样吧,夏府众人受伤的医药费由秦府全部负担。”
“你看我像是那种缺钱给下面的人治病的人吗?”夏浅语冷冷地道。
秦时月咬了咬牙道:“这事说到底是因为这块茶园而起,要不这样吧,我把这茶园按原价卖给你吧!”
夏浅语冷冷地看着他,他缓缓地道:“你今日若是真的砍了我的手,或者打破我的头,那也只是和秦府怨上加怨,除了让你出一口气外并没有任何用处,我们做生意的,都讲究个和气生财,同时也不做亏本买卖。”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事对你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而这也是我最大的让步!”
夏浅语看着他道:“你的那些心思我心里清楚得很,秦时月,我早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招,你从来就没有听过,今日这茶园我要了,再顺便给你一点教训。”
她说到这里伸手一把捏过他的脸,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女孩子这样捏脸,他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有些口齿不清地道:“放手!”
夏浅语的眼里透着冰冷的寒意:“你的脸皮虽然很厚,但是却还算娇嫩,用刀剁了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你回去告诉你父亲,毒红蜂的事情我记下了,改日我必有回报!”
她说完手里的短刀一起一落,便将他的腰带割断,再在他的手指上割了一刀,抓着他的手指在腰带上写下茶园转让的契书,然后再将他的手在上面按下一个印子。
秦时月写完之后只差没痛晕过去,夏浅语放开他的手道:“这一次就这么算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必剔光你的发,脱光你的衣服让你在梅城走一圈!”
她说完伸手将他的发冠削下,他的发顿时就四下散开,再加上腰带被抽,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狼狈。
秦时月狠狠瞪了夏浅语一眼,却终究不敢放狠话,怕惹毛了她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当下便灰溜溜的跑了。
夏浅语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也不看黄周,而是对身边的侍卫道:“你们送受伤的兄弟回府,碧心,你跟我去一趟府衙。”
碧心一过来就扶着碧水,此时听到夏浅语的吩咐后,便让旁边的一个粗使丫环把碧水送回去,自己跟在夏浅语的身后。
杨可欣一直在旁看热闹,她之前觉得夏浅语对她挺凶的,现在却发自内心的觉得,夏浅语对她简直不要太温柔!
她觉得以后没事要多拍拍夏浅语的马屁,要不然夏浅语一发起火来暴揍她一顿,她在梅城无亲无故的,简直不要太可怜!
于是她立即跟上夏浅语道:“夏姐姐,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她平时喊夏浅语时是连名带姓的一起喊,这会就成了夏姐姐。
黄周带着一队捕快站在那里,整个人有些发蒙,像夏浅语这样的女子简直不要太可怕!
他看了一眼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夏长河,再看了躺了一地的夏府二房和秦府的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身后的一个捕快满脸担心地问:“头,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