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烨有些急了:“今日之事明显是个圈套,你不能去!”
“我是夏府的家主,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自然要去处理,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夏浅语面色清冷地道。
孟舒烨知她这样做是对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夏浅语转身要走时,曾平站到她的身边道:“我送夏姑娘过去。”
夏浅语知他过去其实是要找王远桥打听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便没有拦着,由得他跟了过去。
黄周上次被夏浅语狠狠收拾过一回,他对她有些畏惧,所以今日一直都很客气,只是再客气,也需要把她带到府衙那边。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夏浅语上走远后还能听到夏明轩的哭声,她心里难过至极。
她还听到路边有人议论纷纷:“以前只觉得夏浅语是个凶悍的,心应该不坏,却没料到她这一次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可不是嘛,那样拿走望林村那些村民的田地,那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居然当街杀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夏浅语听到这些话面无表情,他们的说法不会在她的心里掀起任何波澜,她此时心里想的是如何脱身,以及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她走过转角的时候见路边停了一顶软轿,她经过的时候软轿的帘子打开,从里面探出一张千娇百媚的脸来。
夏浅语看到了那张脸,是秦沁雪。
今日的秦沁雪和那日在秦府绣楼里看到的秦沁雪完全不同,那日她一身素衣,整个人看起来弱不胜衣。
而今日的秦沁雪却着了一件织锦长裙,裙上绣着极为华贵的花纹,头上戴着一只足金步摇,脸上画着极为艳丽张扬的妆。
夏浅语的眉梢微微一掀,这也太巧了些。
秦沁雪的嘴角微勾,那双描粉色眼影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嘲讽和不屑。
夏浅语看到她眼里的情绪时笑了笑,秦沁雪问道:“夏浅语,感觉如何?”
夏浅语微笑道:“甚好,今日倒是辛苦秦小姐在这里看了这么久,这出戏,你可满意?”
“你太让我失望了。”秦沁雪微微一笑道:“我本以为像你这么厉害的女人,不会被这么一点小事就打倒的。”
“以有心算无心,任谁都防不胜防。”夏浅语淡笑道:“只是你用打倒这个词却有些不妥,我夏浅语是没有人能打倒的。”
“你做下的事情也不会像你想像中的那样毫无破绽,这一局我现在也许是处于下风,但是我一直坚信,邪不压正,那些卑劣的手段也许能赢得了一时,却赢不了一世。”
“我本以为你和秦府的其他人不太一样,至少你比他们聪明,也比他们通透,但是现在看起来,你还是和他们一样,讲真,你有些让我失望。”
秦沁雪冷笑道:“你自己都这样子了,还往我身上泼脏水,夏浅语,你真没有一丝家主的风范。”
夏浅语缓缓地道:“夏虫不可语于冰,你们如此浅薄的目光,如此狠厉的手段,终有一日会自己把自己毁了,至于我,也未必会是你们想像中的那种结局。”
“是吗?”秦沁雪冷笑道:“我倒想看看你这一次要如何脱身。”
夏浅语淡然一笑,并未多言,跟着黄周缓缓离开。
夏浅语一被带走,整个夏府就乱了套,孟舒烨虽然能压得住下面的那些人,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是慌乱的。
他们去府衙那边打探过了,连王远桥的面都没有见到,他只打发了一个师爷来回了句话:“此案大人地严查,查清楚后若事情不是夏家主做的,自不会为难她。”
师爷的言外之意则是,如果事情是夏浅语做的,必定会重罚。
他们做了一些申诉,然府衙那边根本就不听,只说会派衙差严查。
反倒是碧心很是沉稳地道:“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乱,小姐没有做的事情,任谁都不能栽到她的身上!”
“怕只怕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孟舒烨沉声道:“这事摆明了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谋划,以前出了事,还能找林大人周旋一二,现在林大人自己都自身难保。”
碧心听到这话心里一紧:“林大人?小姐出事会不会和林大人的事情也有些关系?”
她这句话让所有人愣了一下,然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如果和林志远有关系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再简单,而是和朝堂扯上了关系,但凡和朝堂扯上关系的事情,就不再受他们控制。
说到底,夏府在夏浅语和景渊有关系之前,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商户,自古民不与官斗,上面若有什么关于政令的东西下达下来,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孟舒烨问道:“曾平回来了吗?”
“还没有。”碧心有些担心地道:“他出去应该是打探消息,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心。”
碧水则道:“小姐是平远王的未婚妻,上面的人要是动她的话,怎么也得顾及一下平远王的面子。”
碧心因为跟着夏浅语去过一趟京城,反倒没有他们那么乐观,那一日景渊和夏浅语被太子和一众朝庭命官算计的事情她还记得。
景渊上次能全身而出已是不易,再加上皇帝又是个昏庸多疑的,只怕景渊都自顾不暇,根本就顾不过来。
且朝中的人敢动夏浅语,那么表示景渊那边可能也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