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站在走廊里,望着穿梭在人群里的大高个,忍不住笑出声。
“沈医生~”翁晓夏揶揄的声音在沈清浅身后响起,沈清浅板着脸回头,翁晓夏眉开眼笑,“嘻嘻。”
“嘻嘻什么,你提交的论文主题方向不行,赶紧改。”沈清浅一泼冷水让翁晓夏无心吃CP的糖了,蔫巴巴地叹口气,“我知道了。”
陈光辉和屠斐的出现,柴英卓丝毫不意外,或许这以后是他的常态,不时就要被警察围着。
柴英卓今天出外景,陈光辉和屠斐有机会亲近大自然,9月的海京市,红叶正美,枫叶正飒,周中欣赏美景的人也比寻常多了。
柴英卓拍照,陈光辉和屠斐一旁闲谈似的问话,陈光辉主动问起从海京市到云州市的车票,“我希望这两张车票能交给我们。”
柴英卓二话没说,从钱包里翻出车票,板板整整,崭新极了。
“你真的坐了这趟车吗?”陈光辉问,柴英卓嗯了一声,似乎一句都不想多说。
“那我想问问,你和白鹏兴怎么认识的。”屠斐突然提及白鹏兴,柴英卓摆弄相机的动作顿了一下,他长舒口气,“两位警官,能等我拍完这组照片,中午吃饭时再聊吗?毕竟这对新人是在为他们最神圣的时刻做准备。”
屠斐看看时间,也快中午了,不差这一会,便拉了下陈光辉的袖子去一旁了。
柴英卓望着两人的背影,眉头皱得很深。
中午,大家都休息了,柴英卓去了树荫下,陈光辉和屠斐站在他对面,“想了这么久,借口想好了吗?”陈光辉一直觉得柴英卓刚才的话是一种支开他们的托词,柴英卓无奈地笑了一声,“你们既然不信,何必来问我。”
“你少在这里绕弯子。”陈光辉怒瞪,屠斐挡了下陈光辉,淡声问:“柴英卓,说说吧,我们可以不问,你可以说你想说的。”
“我跟你们没有想说的。”
“你!”陈光辉没有那个好脾气,屠斐嘶了一声,推了下陈光辉,“辉哥,你好好的,柴英卓现在是有嫌疑,又不是犯人,对他客气点。”
陈光辉冷哼,柴英卓低头摆弄相机,似乎压根不在意他们的态度。
“辉哥,你去帮我买两瓶水。”屠斐有意支开陈光辉,陈光辉不愿走,她推搡两下,“快去,我口渴。”陈光辉这才顺了她的意转身走了。
“柴英卓,你知道白鹏兴有一个跛脚的母亲吗?”屠斐突然转了话题,柴英卓摆弄相机的动作僵了下,屠斐望着远处观光的游人,慢慢地说:“或许你有非杀人不可的理由,但是这个理由真的是白鹏兴的错吗?白鹏兴是独生子,他死了,一个瘸腿的母亲以后生活都成了难题,不是每个人都有纪景明,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个懂事的妹妹。”
柴英卓用力捏着相机的指节泛着青白色,屠斐踱步,故意用余光观察柴英卓,“况且,就算有纪景明,谁又能保证一辈子呢?”屠斐苦笑了一声,“我看今天报纸的头版就是纪景明恋情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