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是一个情感丰富情绪激烈的人,和她一起工作的人感受很明显,再加上她从不会刻意掩饰,使得周围的人也在不知不觉间受到影响,陈光辉便是其中一个。
陈光辉换完衣服出了小房子听见屠斐欢快的笑声,他撸了一把湿漉漉的发丝,嘴角也不由得扯出一丝笑。
“咋说?”陈光辉抽烟没靠前,生怕烟灰落到证物上。
“好家伙,一块石头包了好几层。”技术组的同事笑着说,“最外面的应该是凶手的,里面的不出意外是死者的。”
从兴义区回到局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屠斐进门就嚷,“老大,我要饿死了。”
邢思博从一旁桌上拎起两个毛巾包的圆球,他叼着烟,烟雾缭绕,他眯着眼打开毛巾摸了下铁饭盒,“还是热的。”
“你们先洗手吃饭。”邢思博将两个饭盒放到桌上,陈光辉扯下自己的毛巾,顺带拽下屠斐的毛巾递给她。
两人一前一后去洗手,屠斐经过男洗手间,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她高声问:“你要不要去宿舍洗个澡?”
“晚点回家洗!”陈光辉胡乱地往头上撩水,水凉的他嘶嘶哈哈的,“这水真TM凉啊。”
自从分局多了个小姑娘,邢思博和陈光辉说话都会比以前注意用语,连抽烟也都会特意去窗边抽。
不过有时也会忘,陈光辉偶尔会说几句不太脏的脏话,屠斐倒也不计较,“你差不多冲冲得了,别着凉。”
吃饭时,屠斐让陈光辉坐窗边,陈光辉不解时,屠斐扬眸眯了眯眼,“有太阳,可以暖和点。”
陈光辉嘴角扯着笑,“还是我妹儿知道疼人。”陈光辉一直希望自己有个妹妹,可惜他是独生子,屠斐白他一眼,“你妹。”
“你好像在骂人。”陈光辉挑眉。
“赶紧吃饭,我吃完要去技术组看看。”屠斐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邢思博从外面进来,笑着说:“你别去了,我刚去施压,人家都不乐意呢,说咱老催他们,旁边一站跟监工似的。”
屠斐吃饭吃到一半,手机在包里响了。
屠斐捏着拉链刷地一拽,拽到一半,她大叫了一声,“哎呀!”
“咳咳!”陈光辉吓了一跳呛住了,“咋的了?”
“我的玩偶不见了!”屠斐扬手丢了筷子,筷子当啷磕到桌边掉地上,她只顾双手拎起包反复查看,甚至不死心地抖了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