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陆青山多明白事理,哪像纪景明,总是缠着沈清浅!屠斐就是不喜欢纪景明。
屠斐光听是不够的,她还要留存,她去书房找沈清浅。
“这种录音,留她干嘛?”沈清浅瞟着眉开眼笑的小孩儿,知道她是听录音听得开心了,故意逗她,“直接删了得了。”
“诶诶,别删嘛。”屠斐央着,沈清浅让开,屠斐成功保存录音,“阿姨的原件想删就删吧,我去洗澡啦!”
屠斐乐颠颠地出去,沈清浅拿回手机,点击删除,系统跳出确认按键。
沈清浅指尖在“是”与“否”指尖晃了几下,最后按了“否。”
屠斐今天忙活太久,情绪处于大起大落之间,洗完澡整个人泛起困。
“阿姨,我去睡觉啦,你也早点啊。”屠斐睡前专门去书房和沈清浅打招呼,沈清浅点点头,“恩,去睡吧。”
屠斐关门,书房恢复寂静,沈清浅处理完手头的事关掉电脑。
沈清浅靠着椅背舒口气,她眯着眼,指尖揉捏眉心。
沈清浅望着抽屉,揉捏眉心的动作顿了顿,她拉开抽屉。
倒扣的相框映入眼帘,沈清浅直直地望了几秒拿出相框,相框里的她们,年轻,正当好。
记忆总是在某个瞬间突然间一股脑涌上来,忙碌时想不起,总以为忘记了,但其实都在心底深处。
沈清浅指尖轻轻地按了按相框中的自己,10年了,沈清浅。
曾经以为一切都过不去了,但时间冲淡洗刷,在人的心上和身体上镀了一层保护膜。
与悲伤隔离的同时,也与世隔绝,久了渐渐会感觉不到温暖,自己摸自己都是凉凉的,连活着都想要找一种痕迹,证明自己确实活着。
她现在是活着的,她每天的生活,不再是单调的,屠斐像是一团热火,总让她活得很燥。
年轻人能折腾,那正是鲜活生命力的最好证明,连周围的人都会被感染。
夜深了,沈清浅放好相框,回卧室前,她望着屠斐的门许久,最后轻轻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