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轻笑，“葡萄美酒夜光杯啊。”

“恩恩。”屠斐乐滋滋地点头，“今晚我们不醉不归。”酒后搞事最方便。

沈清浅脑海中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醉酒的小孩儿哼哼又唧唧……确实久违，啧啧，沈清浅内心感慨，她居然开始想念那个喝醉后软的不像样子的小狼崽了。

屠斐一路哼着歌坐上电梯，电梯门开了，她一出门望见家门口站着个人。

屠斐脸上的喜悦减半，亲妈祝琇云站在门前，屠斐迟疑地叫了一声：“妈……”完蛋了，她仿佛听见什么碎裂的声音，对，所有的甜美计划如泡沫般碎裂了。

“开门。”祝琇云早就到了，怕打扰到两人的工作，没提前说。

祝琇云望着傻愣愣的屠斐，昂首问：“你这什么错综复杂的表情？见我不开心？”

“开心。”屠斐咧嘴笑得比哭难看，“钥匙我包里呢。”如果亲妈换个时间来，她会更爱妈妈的，呜呜。

屠斐身子一拧，祝琇云一眼瞧见背包隔层的玩偶，她的目光愣了愣。

祝琇云了解她的亲闺女，屠斐不喜欢小女生的东西，小时候因为这个省下一大笔钱，因为屠斐几乎不会要那些花花绿绿的玩具，买个小□□就能玩几年。

孩子长大了，反倒有小女生心性了，也挺好，祝琇云无声地笑。

祝琇云微微扬头，头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孩子是个大姑娘，个头比她高。

祝琇云开门，舍不得女儿吃累，“拎袋给我一个。”

“不用。”屠斐拎着两个慢慢的手拎袋往厨房走，祝琇云在身后说：“你帮阿姨干活买菜值得表扬，不过一次也别买这么多，别累着。”怎么说也是亲闺女，祝琇云心疼。

屠斐嗯了一声，进到厨房心情还复杂呢，见到亲妈开心，但是想想今晚，她小脸苦兮兮地给沈清浅发信息：我妈来了，已经进屋了。

屠斐发信息时，小心脏酸疼直抽抽，她精心策划那么详细，葡萄美酒夜光杯，全碎了……

沈清浅收到信息意外，她之前中秋和师姐联系过，师姐的意思是屠斐回不来她可能过来，不过说了要是过来会提前说的。

师姐突然杀过来，沈清浅心中荡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一方面开心师姐过来，一方面却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小失落。

沈清浅本来对过节没有什么期待，不过是之前和屠斐聊完有了一丝兴致，沈清浅几乎可以想到，某个小孩儿会有多失望。